应极快,一个凌厉的眼神甩了过去,食指竖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瞿一宁会意,硬生生把冲到喉咙口的惊呼咽了下去,心脏疯狂跳动。
·
窗外的“小琴”转而发出又细又弱、断断续续的呜咽,声音里裹着浓郁的寒气:“开开窗户好吗,我好冷啊,我想回家......”
从身形和嗓音判断,这个“小琴”年纪很小,不会超过十岁。
这个年龄的孩子通常对父母有极深的依赖,但她深夜独自在外,却绝口不提爸爸妈妈。
齐知舟觉察到了这点,刻意说道:“小琴,我去主屋叫你爸爸妈妈过来,让他们给你开门。你冻成这样,他们看见了该心疼了。你站在这里别动,千万别走开,好吗?”
“小琴”的呜咽声戛然而止。
她静静地站在窗外,瘦小的身影凝固成一个诡异的剪影,一动也不动。
齐知舟又喊了一声:“小琴?”
回应他的,是一声极其轻微尖细的笑声——
“嘻嘻!”
诡异的笑声像一根针,挑动着屋内三人紧绷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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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朗眼神锐利,紧紧锁定着窗外那个模糊的轮廓:“你笑什么?”
小琴又笑了两声:“嘻嘻......嘻嘻......”
瞿一宁毛骨悚然,用气声说:“边哥,是不是鬼来了啊......”
边朗没有回应瞿一宁,他悄无声息地挪到窗沿,一只手按住了枪柄。
也是在这时,窗外的“小琴”动了。
她似乎感觉到了边朗的靠近,先是后退了半步,而后缓慢地抬起手臂,直直指向屋内!
齐知舟额角猛然一跳,一股寒意顺着脊柱直窜上头顶,身体本能地往边朗的方向靠了靠。
更加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小琴”手指划动,手中似乎拿着什么尖锐的东西,在斑驳的窗玻璃表面,一下一下、异常用力地刮擦。
“呲啦......呲啦......呲啦......”
轻微的声响被深夜的死寂无限放大,瞿一宁吓得脸色煞白,但还是学着边朗的样子,双手颤抖却坚定地握住了自己的枪。
令人窒息的刮擦声持续了十几下,“小琴”终于停下动作。
边朗贴在齐知舟耳畔,简洁而有力地低声说:“开。”
齐知舟点头,一边小心翼翼地拔出插销,一边用尽量平稳关切的语气问道:“小琴,你在窗户上画了什么?画得真好。”
“小琴”歪了歪头,似乎是在仔细端详自己刚才的“杰作”。
顷刻,她再次笑了起来:“嘻嘻!”
“砰——”
边朗用肩膀猝不及防地撞开窗户,木窗应声向外弹开,深山的寒气猛地灌入屋内,让齐知舟一个激灵。
外面的“小琴”发出一声短促而惊恐的尖叫,第一反应不是逃跑,居然是抬手死死捂住了脸,仿佛那张脸是见不得人的。
“你到底是谁?!”边朗厉声喝问,结实的长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探出窗外。
“小琴”浑身一抖,转身就向黑暗深处狂奔而去!
山村小路崎岖不平、碎石遍地,加上没有路灯,可以说伸手不见五指。
但“小琴”的脚步却格外轻盈,如履平地一般,几个起落就消失在了浓郁夜色中。
边朗目光一凛,正要跳窗去追,齐知舟及时拉住了他:“别追,你不熟悉村里的路,贸然行动会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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