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一宁满头满脸都是血,挣扎着起身,却被中长发男人踩中了手腕。
剧痛席卷而来,瞿一宁发出急促的痛呼。
齐知舟平静地看着寸头男:“放他走,否则我死。”
寸头男阴沉地看着齐知舟,余光忽然瞥见一丝冷光。
他垂眸看去,齐知舟右手不知何时又多出了一支注射器,里面赫然是浓稠的乳白色药剂。
此刻,齐知舟正将那只注射器对着自己的左手臂,针头已经刺入皮肤,大拇指按着活塞推杆顶端蓄势待发,只要轻轻一推,药剂就会流入他的身体。
齐知舟的身体因为缺氧而微微抽搐,他仰头靠着墙,愉悦地笑道:“怎么样,敢试试吗?”
寸头男死死盯着齐知舟,半晌,他终于松开了些力道,咬牙切齿道:“你狠。”
中长发男人皱眉:“哥?!”
寸头男没有看他,抬手命令:“开门!让这个小条子走!”
瞿一宁视线模糊不清,吼道:“齐教授,你不能和他们走......”
齐知舟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带好包,走!”
瞿一宁几乎要被无力感吞噬,他握了握,知道自己此刻留下来毫无意义。
他咬咬牙,用尽残存的力量,强撑着爬了起来。
寸头男大吼一声:“开门!”
房门发出“哐当”一声响,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小琴爸畏畏缩缩地站在门口,眼神躲闪,不敢看屋内的惨状。
瞿一宁最后深深地看了眼齐知舟,齐知舟对他轻而坚决地点了下头,继而瞥了眼墙角的背包。
瞿一宁不再犹豫,忍者全身的剧痛,拎上齐知舟的背包,跌跌撞撞地冲出了这间屋子,身影被倾泻而下的雨幕吞没。
齐知舟笑了笑,轻轻闭上了双眼。
·
暴雨冲刷着深山中的村落,土地被泡成了沼泽,浑浊的泥水挟带着碎石枯枝,从陡峭的山坡源源不断地冲刷而下。
边朗敏捷地穿梭在雨帘中,身形几乎和黑暗融为一体。
湿透的雨披紧贴着他精悍的身躯,他眼神锐利如鹰隼,锁定着前方在泥泞中艰难跋涉的身影。
三个男人佝偻着腰推着板车,沿着一条狭窄陡峭的山道,深一脚浅一脚地向上攀爬。
这几人在雨里行走的姿势笨拙缓慢,不像是练过的,应当是普通村民。
板车上盖着一层黑色油布,被瓢泼大雨反复浇打,紧紧吸附在下面的物体上,隐隐勾勒出一个人形轮廓。
更诡异的是,那层油布正在起伏挣扎——里面是个活人!
边朗凝眸,悄无声息地尾随而上。
板车被推至山腰一处相对平坦的地方,那几个村民像是完成了某种任务,喘着粗气互相低语了几句,便调转方向,头也不回地沿着来路匆匆下山了。
这反常的举动让边朗眉头紧锁,这些人把一个大活人运到山上,也不处理,就这么扔下走了?
但他无法对一个生命置之不理,确认村民们走远后,边朗警惕地眯起双眼,试探着朝板车靠近。
就在这时——
“呜呜......呜......”
孩童细弱的呜咽声清晰地从油布下传出。
这声音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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