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朗一摸裤兜,低骂了一声:“卧槽!”
齐知舟侧目:“怎么?”
边朗说:“烟落上头了,你等我两分钟,我去取。”
齐知舟说:“别取了,重新买一包。”
“不行,才拆封,好几十块钱呢,”边朗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幽怨地瞟了齐知舟一眼,“我已经下定决心入赘了,正在为自己攒嫁妆,经济压力很大的,你不懂。”
旁边路过的警员都在憋着笑,齐知舟额角直跳,生怕边朗再说出什么石破天惊的爱情宣言,赶紧按着额头说:“快去快回,我到车里等你。”
边朗的去而复返并没有让李局感到吃惊,他往保温壶里沏了滚烫的热水,头也不抬地问道:“怎么又回来了?落东西了?”
“老李,”边朗开门见山,声音压低了几分,“他昨天到底和你说了什么,为什么不能让我知道。”
李局吹了吹杯口的热气,眼皮一掀:“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笔录你也看了,字人家也签了。”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那什么笔录,”边朗眉头微蹙,“这起案子还有疑点,对不对?”
“没有,”李局缓缓地喝了一口热茶,透过氤氲的水汽看着边朗,“边朗,我们说话办事,是要讲证据的。现在证据都摆在你面前,链条清晰,很干净。”
边朗沉默了片刻,突然换了个称呼:“李叔。”
李局喝茶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边朗继续说:“从我十八岁你就带我了。”
李局看着门边的高大身影,记起十年前他去警校带训,那么多新生乌泱泱站在面前,李局一眼就看到了边朗。
刚成年的小伙子,剃着板寸,资料上写着父母双亡、胞兄失踪,脾气又冷又硬,眸光锐利而警惕,像一匹随时准备发起攻击的幼狼。
他那时也没料到,这么孤僻的一个人,竟然以惊人的速度成长为了能够独当一面的猛兽。
这些年来,他虽然人在新阳,却一直通过各种渠道关注着边朗的每一起案子、每一次立功受奖......不仅是因为边朗曾是火山福利院的孩子,更因为边朗那时的眼神,既凶狠又脆弱,让李局久久不能忘记。
如今,当年初出茅庐的少年,逆光站在门边,身形挺拔结实,目光沉稳了许多,但骨子里的锐气和执拗却丝毫未减。
数不清的感慨一时间涌上心头,李局长呼了一口气,放下保温杯,抬步走到边朗身前,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比我高了,好小子。”
边朗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对我很重要。”
“有多重要?”李局目光如炬地反问,“没了他,你就活不了了?”
“世界上没有谁离了谁就活不下去的,”边朗的声音很稳,仔细听就能发现细细的颤抖,“没了他我能活,能吃饭,能呼吸,能继续办案。但是我......”
边朗顿了顿,嗓音暗哑下去:“但是我不能失去他。”
李局凝视他良久,最终沉沉叹了一口气,语气缓和了许多:“阿朗,有些事情暂时不让你知道,是时机还没有成熟。但我向你保证,那些事和案子本身无关。你做得很好,地下拳场被彻底捣毁,比泉村的基因实验阴谋也得到了制止,齐博仁是十年前大案的主犯,死得更是不冤。”
边朗怎么可能听不出李局话语中的避重就轻,他没有再追问细节,只是盯着李局的眼睛:“您告诉我,他会不会有危险。”
李局沉默了一瞬,他眼中刹那的闪烁几乎难以捕捉:“......不会。”
“行,”边朗说,“我信您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