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有没有成功发出去。
边朗把手机塞回口袋,目光投向窗外黑黢黢的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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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在一棵光秃秃的大榕树停住,一辆闪着警灯的巡逻车等在那里。
两名穿着深蓝警用大衣的民警迎了上来,和卢方舟熟稔地打了招呼。
寒暄几句后,边朗跟着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村里走。
夜色深沉,只有手电筒的光柱在土墙和窄巷间晃动,远处的狗吠声此起彼伏。
刘吉被囚禁的老屋在村子最边缘,几乎半塌了,院墙残缺不全。地窖入口在屋后一个隐蔽的角落,上边盖着一块破旧的木板。
尚未走近,一股若有若无的、经年不散的腐败气味便扑鼻而来。
“就是这儿了,”派出所的民警指着那入口,表情凝重,“当年清理完之后,我们就把它封了。这屋子一直没人住,缺少人气,风吹雨淋的,就塌了。”
边朗蹲下身,用手电仔细照着那块木板和周围的泥土,眼神锐利如鹰隼。
卢方舟也随之蹲在他身边,好奇地问:“边队,刘吉的事情难道真和基因实验有关系?我们这边境小地方,齐博仁那种大佬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边朗没有回答,他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把木板撬开,下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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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窖里满是霉变的污浊气味,边朗面不改色,戴上口罩,举着强光手电钻了进去。
这地窖比边朗想象的要深,内里空间不算大,四壁都是粗糙的夯土墙。地上虽然经过清理,但依然能看到一些深色的污渍残留。
“当年发现刘吉的时候,他身上全都是鞭痕,应该是遭到了反复虐待。”卢方舟说。
就在这时,卢方舟的手机突然“叮”的一声脆响,
“文件传过来了!”卢方舟点开档案室同事发来的压缩包,里面是当年现场拍摄的大量照片。
边朗立刻凑了过去。
起初几张是地窖的全景,可以说一片狼藉,脏污到不堪入目的程度。
随后便是四面土墙——正如卢方舟所说,墙上糊满了刘吉的照片。
边朗的呼吸在此时却几不可察地一滞。
那些照片全都是刘吉,少年表情迥异,有痴傻笑着的,有低头垂泪的,也有跪地求饶的。
但共同点是,所有照片无一例外,全部是从右侧角度拍摄的,焦点死死锁定在刘吉的右脸上。
——长得有点像齐教授!”
——真的很像啊,尤其是右半边脸的轮廓,还有嘴巴线条......
手电光束和手机屏幕的冷光交织在一起,映着照片上那张年轻的右脸。
脸颊轮廓、鼻梁线条、嘴角弧度......与齐知舟并非完全相同,而是一种扭曲的、病态的不自然,就好像有人刻意从这张脸上,剥离出属于齐知舟的影子。
一阵寒意顺着脊椎爬上头顶,边朗喉结滚动:“谁把刘吉囚禁在这里的,又是谁拍的照片,当时没有找到什么线索吗?”
卢方舟摇摇头:“没有,嫌疑人肯定回来过,把能暴露他身份的东西都带走了。”
“那这些照片呢?”边朗微微眯起双眼,“他为什么不一起带走?”
卢方舟若有所思地唔了一声:“可能是觉得刘吉人都死了,这些照片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吧。”
并非这么简单,边朗心想。
为什么会选中刘吉?是因为这张有几分相似的右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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