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直线,成为一具没有呼吸和心跳的躯壳。
录像戛然而止,屏幕陷入一片黑暗,映出他们两人模糊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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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齐知舟轻轻一哂:“我也会成为手术台上躺着的那个人吗?”
边策表现出恰到好处的讶异:“知舟,你怎么会这么想?”
齐知舟语气平淡,仿佛在讨论别人的命运:“你笼络网罗了那么多顶尖生物学家和基因工程师,我不相信这其中没有人的专业造诣比我更精深。你和齐博仁费尽心机,甚至通过共生基因也要得到我,并不是因为我是什么‘天才’,而是因为......”
他顿了顿,继续说:“我是你们能找到的,最完美、最能承受外来基因入侵而不会立刻死去的‘容器’。”
“不是的,知舟,我怎么会把你当成冰冷的实验品。”边策缓缓道,眼神中充斥着被误解的痛心,“我那么欣赏你,那么爱你,我怎么舍得把你送上冷冰冰的操作台。”
齐知舟弯了弯唇角,笑意并不及眼底:“希望如此。”
“不要有太多顾虑,知舟。”边策轻柔地摩挲他侧颈的注射点,“你和我是一体的,只要你听我的话,发挥出你应有的价值,我向你承诺,你可以得到一切你想要的。”
齐知舟偏头看着他:“一切吗?”
边策笑了:“当然,不过前提是——”
他微微前倾身体,笑容里带着一丝残忍:“你想要的,恰好是我愿意给你的。”
齐知舟眼中是一片近乎漠然的平静,仿佛所有情绪都被抽空:“我累了,我想休息。”
“是我太心急了,光顾着向你展示这些了。”边策从善如流地松开手,“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我让人带你去房间——露露。”
叫露露的年轻女孩恭敬地走上前来:“齐教授,我是你在基地的生活助理。”
齐知舟不再多言,转身便走。
边策突然说:“知舟,有件事忘记告诉你。阿朗他......已经不在了。”
齐知舟脚步一顿。
边策嗓音里混杂着一种半真半假的沉痛:“他毁掉了我在山区的重要据点,开车逃亡途中发生了爆炸,车毁人亡,据说人被烧得面目全非。”
他盯着齐知舟的背影,不放过任何一丝肌肉的颤动或呼吸的紊乱,试图从中捕捉到崩溃或绝望的蛛丝马迹。
“知舟,我很爱阿朗,他是我唯一的弟弟。但是他太不听话了,总是挑战我的底线,所以走向了灭亡。我希望我们之间不要重蹈覆辙。”边策的话是最温柔的警告,“你的身体里有共生基因,它会引导你做出正确的选择。知舟,和你的过去告别吧,在这里重新开始,和我一起。从此以后,这个世界上拥有这张脸的,只有我一个。”
齐知舟没有回头,迈开脚步,平稳地走进了电梯。
金属门在他身后缓缓合拢,隔绝了边策充满掌控欲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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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完全闭合的狭窄空间里,齐知舟垂在身侧的手止不住颤抖,双颊肌肉紧紧绷住。
如果边朗死了,边朗死了......
他眼前一阵发黑,脚下踉跄了两步。
露露连忙扶住他:“齐教授,你怎么了?”
齐知舟喉结滚动,咽下身体里翻涌着的强烈痛楚。
“齐教授?”露露说,“我去通知先生。”
“没事,”齐知舟合上双眼,“就是累了。”
露露点头:“生活区域在负一到负三层,您的房间在负三,我现在就带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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