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改装过的重型运水车,正在漫天黄沙和赭红色山岩构成的单调景色中艰难前行。
基地深藏于山脉腹地,外围警戒森严,运水车每周往返三次,从百公里外一处政府军驻扎的水源地,为基地输送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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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外界人员唯一的、相对固定的、能够接近基地核心区域的方式。
前方出现第一个检查站,持枪的守卫眼神警惕,抬手拦停了水车。
司机摇下车窗,熟稔地递出通行证,脸上堆着讨好的笑容。
守卫示意司机和搬水工下车接受检查。
司机和这些守卫是老熟人了,用瑟米尔语不耐烦地说:“哎呀有什么可查的,我都送了多少年水了,麻不麻烦啊!”
守卫不敢懈怠,用枪托重重扣了下车门。
司机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
接着,他骂骂咧咧地跳下车,回头朝车厢里吼道:“全部下车!”
车厢里,跟随前来的五名搬水工依次下了车,在沙地里站成一排。
几名守卫对他们挨个进行搜身,最后一名搬水工穿着满是油污的制服,头上包裹着防风头巾,脸颊黝黑、皮肤皲裂、背脊佝偻,但他个头挺高,不由得让守卫多看了他几眼。
司机见状,上前一脚踹在他屁股上,怒不可遏地吼道:“哈桑,傻愣着干什么!教你的规矩都喂狗了?!”
叫哈桑的搬水工惶恐地弯下腰,从脏兮兮的口袋里摸出一包皱巴巴的香烟,双手颤抖着递上。
守卫接过烟塞进口袋,斜睨着司机:“新来的?”
“老家带来的穷亲戚,”司机啐了一口,“乡下人,没见识,带来混口饭吃。”
守卫半眯着眼,像打量牲口一样绕着哈桑走了一圈。
哈桑鹌鹑似的缩着肩膀。
突然,守卫毫无预兆地抽出腰间的警棍,狠狠一棍抽在哈桑的膝弯!
哈桑痛呼一声,“砰”地跪在了滚烫的沙地上。
守卫用警棍尖端粗暴地挑开哈桑的裤腰,命令道:“解开!”
哈桑哆哆嗦嗦地松开外裤腰带,将裤子褪到大腿根部。
在他大腿外侧,一个米字型的烙印暴露在空气中,每个加入政府军的人都会在这个位置烙下图腾。
哈桑身上的那个明显是近来新烙下的,还结着暗红色的血痂。
“新来的嘛,前几天刚给他烫的,”司机说,“这下放心了吧,是自己人。”
守卫盯着那烙印看了几秒,没再说什么。
他目光瞟过哈桑身上那件皱了吧唧的平角内裤,抬眉吹了声口哨:“本钱不小啊?”
其他几名守卫闻言,发出阵阵哄笑,污言秽语随之而来。
司机挤眉弄眼地接话:“大有什么用,挣不到钱,还不是连女人的手都摸不到!”
没有得到允许,哈桑不敢穿上外裤,就这么跪在地上,攥着裤腰,尴尬而局促地缩着脖子,头几乎埋进胸口。
他这唯唯诺诺的模样大大取悦了几名守卫,他们围绕着哈桑肆无忌惮地开黄色玩笑,仿佛哈桑是一个玩具。
直到有人催促,守卫才抬抬手:“进去吧。”
哈桑这才慌慌张张地穿上裤子,跟在其他搬水工身后,重新爬回闷热的车厢。
背后传来守卫们轻蔑的笑声,没有人看见,哈桑眼中一闪而过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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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第二道检查口,这里是内外区域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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