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起当初在烟花大会上,后者从拿枪到开枪没有半秒钟犹豫的动作、如果不是自己及时推开他阻止,恐怕现在周序已经在监狱里了。
如果放在平时……他当然不会选择这种处理方式。
沉默不语的安室透看着那边凶狠奔跑着的爱尔兰的背影,幽深的双眼带着深邃的情感和压抑至极的昏暗。
在这一刻,对方的背影仿佛随着放慢了的时间变成了慢动作。
安室透的脑海中,一道靠墙滑落的身影一闪而过。
不过。既然是对待“叛徒”。
他的喉结上下移动了一下,看着爱尔兰的背影,冷漠的表情渐渐变得复杂,眼中快速的划过一抹悲怆和哀恸。
那就有独特的处理方式。
他虽然不知道周序为什么突然让自己解决爱尔兰,但他能从对方的语气中听到显而易见的慌乱和急切。
既然他已经做了一次错误的决定,那就不可以再有第二次了。
脑海中温和笑着的熟悉的同期的脸一闪而过,最终变成了周序那张更加年轻也更加欢脱的快乐笑脸。
安室透压低了帽檐,拉高了口罩,却是毫不犹豫的将怀里的手枪掏出——对准了正在奔跑着的爱尔兰的背影。
*
“嘭!”
忽然,背后一阵瞬间响起的枪声让皮斯克原本稳定的脚步陡然一顿。
他下意识惊愕的回头,一转头,看见的却是一抹熟悉的银色。
“……呃。”
缓缓低头后,在周围一阵阵惊慌失措的尖叫声中,皮斯克看着自己胸口那血红的枪口,快速收缩着的瞳仁中带着后知后觉的难以置信。
为什么…琴酒?
视野中,在一众被吓到的群众的尖叫声里,稳稳站在那里的琴酒面无表情的抬手,手里伯莱塔的硝烟缓缓消散,彰显着刚刚那一枪的始作俑者。
“啧。”发出一声不耐烦的咂嘴声,对于当众开枪的危险性视若无睹,琴酒只是冷笑着盯着皮斯克的身体软软倒了下去。
然后毫不犹豫的抬腿就越过了对方的尸体。
“啪!”
就在琴酒即将越过皮斯克睁大眼睛倒下去的身体立刻时,忽然,他的脚踝被身边老了的恶人一把抓住,阻止了脚步。
琴酒猛地皱眉,低头看过去,身侧的伏特加已经毫不犹豫的准备动手了。
但是在和皮斯克奋力挣扎着瞪着眼睛看着自己的脸相对时,琴酒抬手制止了伏特加一脚踢开他的举动,面无表情的居高临下俯视着他。
“……我知道……我……”
咕噜咕噜的鲜血从皮斯克的嘴中漾出来,他每说一个字都极其艰难,死死的抓住琴酒的脚踝,下意识的想要将雪莉变小了的事传达出去。
然而,这个杀了大半辈子人的老人对上琴酒冷漠的脸时,忽然僵住了。
……对了,既然能对我开枪,那不是说明……
琴酒也是叛徒吗?
皮斯克眼底的光熄灭了,紧握住琴酒脚踝的手也松了下来,无力的垂落。
“……”琴酒皱了皱眉,但隐约对疯狂且有精神病的周序产生的不信任,让他破天荒的低头聆听皮斯克的呢喃声。
然后,他听到后者微不可察的气音:
“琴酒…是卧底。”
琴酒:……
他面无表情的抬头,一脚踹开了终于断气了的皮斯克。
浪费时间。
诬陷波本魔怔了,临死前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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