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
或许是有之前那一任主公的原因,周序还是更习惯叫这一代产屋敷家主“小主公”,即使现在的他从外表看起来比自己年纪还要大,但对于这个称呼时也由一开始的无奈变得逐渐接受且习惯。
从小主公的庭院中走出来,周序和义次并排走着,虽然过了几十年,但二人的相处模式和最初的青年和少年没什么区别。
只不过少年变成了中年人,青年却还是那个青年。
脚上的木屐踩过石子路,周序悠悠道:“听说你新收了继子?”
“嗯,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义次表情平和,刚开了个头就被周序头痛的打断:
“打住。在聊你的事呢。”
义次无语的笑了一声,随后摇摇头:“随你。我的确找了个继子,你想问的是,我找了老师的小孙子的事吧?”
转头看向身边的义次,周序挑了挑眉,那张年轻的面庞上神采飞扬,没有被时间的流逝染上任何沉稳,反而带着一如既往的笑嘻嘻:
“胜次郎都过世一年半了,听说你每年还是会去他墓前哭的满脸鼻涕眼泪——”
“你这家伙最好也大限将至。”
“诶,这么冷血?!”
被木着脸的义次用话堵了回来,周序笑了笑,将头转过来,笑眼一如既往,只是眉宇间带着叹息。
胜次郎一死,整个鬼杀队知道我身份的人,已经没有了吧……应该吧?
回头一想,小弟已经过世快二十年了。
漫长的寿命……果然会让人遗忘时间呢。
和右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绪的金瞳相比,周序的左眼仍然是生动的笑眼,此时瞳仁中倒映出面前春意盎然的鬼杀队内道路,一抹激荡开来的暗色消失,和时间一样,在周序的身上悄悄溜走。
不留半分痕迹。
“不是因为私情。”义次的低语将周序从思绪中唤醒,他眉眼带笑,表情中带着几分希冀:
“那孩子,继承了老师的天赋和热情。”
“……热情?”周序面无表情的转头,挑眉看向表情认真的义次,脑海中浮现出炼狱胜次郎那百年不变、就连临死前对自己抱歉说没能帮助找到青色彼岸花时也没有变化的表情,忍不住嘴角抽动了一下:
“差不多吧。”他含糊点头搪塞道。
毕竟是到了那种时候还在可惜没能帮到自己的家伙啊。
虽然在这几十年里从未放弃、甚至到了最后的两年意识到即将离世,不止一次拿起日轮刀要给自己一个“痛快”,但周序并没有忘记这个一根筋的好朋友。
用胜次郎的话来说,他死后再过一段时间,不老不死的自己终究会被发现,不如以“前任炎柱发狂杀死”的死法离世,比起作为鬼更加体面。
但周序严肃的拒绝了这种荒唐的死法——而且他也死不掉。
虽然那时的自己“我死不掉”的话,被炼狱胜次郎理解成了“我比你强”的话,但二人还是对视了一会儿,最终胜次郎笑着放下了日轮刀。
对于周序的回答,义次表现的相当不满,他转头看向他:“什么叫差不多——话说老师最后的时候让我们都出去,连他的儿孙都不例外,唯独把你留在房间里是聊了什么啊?”
迎着义次好奇到不能自已的目光,周序双手放在脑后,悠悠拉长音:
“啊——那个啊。”
“快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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