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惨的耐心就像这茶上的蒸汽——已经不多了。
上次在灶门家的时候,周序的忽悠显然没有那么快就被对方相信,但也在无惨的心中留下了一个疑影。
当然,这种生死大事,他是不敢用自己来实验的。
靠在沙发上的周序抬眼,看见微笑着的鬼舞辻无惨眉宇间难以隐藏的烦躁,多少猜出他最近的行动了。
“试过了?”
他佯装好奇的抬眼看向他,从上至下打量了一下,随后失望的垂下眼眸:
“没效果?”
无惨:……
面对着周序好奇又期待的问题,无惨沉默了几秒钟,原本维持着虚伪假笑的脸上终于变得面无表情、脸色也有些发黑。
不是没效果,甚至恰恰相反——每个都很有效果。
按照他对周序那天那番话的理解,对方声称自己永生的力量来自太阳,又产生了生与死之间界线的猜测,无惨没有任何犹豫的召集了一众自己曾经随手创造出来的杂鱼鬼,一一实验。
每个都没有任何意外的灰飞烟灭了。
如果不是每天都能见到被自己亲手变成鬼的周序日日站在阳光之下、甚至阳光越充沛、他的力量越强大的话,鬼舞辻无惨真的要认为近卫周序是在耍自己。
当然,现在也不会完全放心。
于是,面对着周序那仿佛发自内心的好奇注视,无惨眯了眯眼睛,二人相处了这几百年,都已经无比了解彼此,他也懒得继续在周序面前日日伪装:
“近卫先生。”
“你不会是在拿我寻开心吧?”
无惨幽幽的声音落地,周序没有丝毫破绽的睁大了眼睛。
他没有第一时间回复他,而是上上下下的看了无惨几圈,随后从鼻子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嗤笑声,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自顾自的摸着下巴、看向别处思考了起来。
“……”望着没有丝毫解释的周序,无惨沉默了几秒钟,眼底的怀疑却是消散了几分。
如果周序真的和自己义正言辞的解释,那么按照无惨对他的了解,对方才是真的心虚了。
现在这幅熟悉的看似温和、实际上傲慢的不理人的样子,才证明对方是认真的。
想及此处,无惨将支撑在桌上的双手收回,缓缓站直了身体,面无表情的陪着周序“一起思考”。
良久后,他血红色的眼珠微微转动了一下,脸没有移动,眼球却是缓缓看向了那边沙发上的鬼剑士:
“……需要实验的话,我可以提供材料。”
或许是自己实验的方式不对?虽然对近卫周序这个人还是不放心,但最近需要盯着的事情并不多,可以稍微分些心思在这上面。
回忆起之前童磨向自己的汇报:
那发生在前不久,于周序讨伐十二鬼月上弦六的行动中,对方将鬼杀队的剑士耍的团团转,甚至让他们误以为上弦六真的被杀死,而自己无需做任何变动,那些剑士还以为暗处活动的妓夫太郎是新上任的上弦六的事,无惨缓缓眯了眯眼睛。
童磨的监视和汇报百年来都是这样的,毫无问题。
但这么久都一直没有任何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
多疑到甚至恐惧那些被自己控制着生杀大权的低等的鬼会联合在一起反抗自己,以至于必须时时刻刻盯着自己创造的每一个鬼,鬼舞辻无惨是不可能全心全意的信任除自己之外的任何人的。
无论是周序所拥有的没有弱点的永生、还是当初被对方胁迫着亲手切断的视觉监视,都让鬼舞辻无惨一直耿耿于怀。
……说起来,因为不想被太多鬼知道,所以这几百年来负责监视近卫周序的一直都只是童磨……不过也有点太久了啊。
他面不改色的眨了眨眼睛,下一刻,刚刚大片的思考只发生在一瞬之间,再度转头时,无惨的嘴角扬起一抹虚伪的假笑:
“近卫先生的实验和猜想,我都会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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