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他身后的垃圾箱。
狗卷棘面不改色地眨了眨眼,缓慢地将自己被刚刚时墟的动作溅上了一点血的衣领拉高。
……
片刻后,几人坐在高档的商务车之上,看着驾驶位上那个身穿黑西装的咒术师,曾经在禅院家看到对方是如何被当作座上宾对待的真希面无表情。
“……你怎么搞成这样。”师兄侧头看着上了副驾驶的时墟,没有嫌弃对方弄到车上血的意思,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眼睛里分明就写着:
【看,我就知道你又是在外面惹了麻烦。】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这次跟我根本没有关系!”时墟当然也看得出来他的眼神变化,不爽地回怼了一句,反手关上了车门:
“这次分明是老东西连累了我!”
话音刚落,在后方四人关注的注视下,原本神情始终淡淡的西装高层咒术师目光一凝,神情也认真了起来,在他们讶异的目光下不似作伪地关心道:
“怎么回事。”
后排的真希闻言抬眸,原本从那个高层咒术师出现开始就一直看向旁边的眼睛重新落回前方。
她微微皱眉,看着倒车镜中黑西装男人不像装出来的目光,沉默着重新低下了头。
而师兄在下意识问出那句话之后,瞥了一眼后面的几人,在时墟张口就要吐槽的时候率先打断了他:
“回去再说。”
“……”
看着对方这幅不是过去的假正经、反而变成了真正经的样子,时墟就有些不爽地挑了挑眉。
不过他到底还是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双手抱臂、就这么半截身体还带着缓缓蒸发的鲜血,侧头看向了窗外。
师兄稳稳地驾驶技术一如既往,车子缓缓驶出郊区、抵达东京市中心,一点点进入了人迹多起来的繁华的街道。
车内十分安静,而实际上根本没有进行过任何战斗的乙骨略显不安。
因为时墟暂且不提,此时坐在驾驶位上的黑西装咒术师,的的确确是货真价实的高层的人。
和当初一心求死的他不同,现在的他比起自我了结,更迫切的想要解放里香、给予里香自由。
于是,面对着比时墟更“高层”的咒术师时,他稍稍有些局促。
在这样的心理影响下,他下意识地将视线投到了副驾驶位置上的时墟身上——
视野里的少年趴在车窗边,血糊糊的手掌在干净的车窗上留下一个又一个血指印,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四周,也只有这种时候,他们会想起来时墟似乎从小到大都在高层的监管下生活,对于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
满脸是血的人却十分单纯,即使行事我行我素,在乙骨等人的眼中,早就见过更多恶人的他们只觉得时墟的态度稀松平常。
因此,看着满脸是血的对方观察着这个世界的荒诞模样,原本神情紧绷的乙骨有些无奈地移开视线,与身侧的狗卷对视了一眼。
就这样,整个过程以堪称诡异的宁静的方式结束了,从头到尾,这场针对乙骨的突然任务,被半截身子都是血的时墟轻描淡写地化解了。
也直到回到高专,和唯一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狗卷交流细节时,几人才震惊的得知——
原来这次标注是二级咒灵的任务对象……是一级咒灵。
*
学生宿舍内,住在单人房间里的时墟一回到高专就直奔这里,即使身上溅射的咒灵的鲜血已经完全蒸发了,他依旧嫌弃的将自己里里外外再度清洗了一遍。
直到第四遍的时候,时墟才从浴室里走出来,烦躁的用浴巾擦拭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低咒着走到桌前,把叮铃铃响了半天的手机拿了起来:
“喂,催债啊?”
“挺厉害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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