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墟再次点头。
“所以。”乙骨笑了笑,“五条老师说,时墟同学你迫不及待想要和当初逃走的周序作战,正巧我在国外的任务完成的差不多了,就立刻赶回来协助——”
“谁迫不及待了啊?!!”
时墟大喊的声音不但打断了乙骨,还吓了他一跳。
他豆豆眼眨巴了一下:
“但、但是……”
他面对着气急败坏的时墟,声音小心翼翼道:
“当初在高专和周序对峙的时候,你不是对他敌意很大,说他是模仿你外表的咒灵……”
“…我!”时墟一顿,脑海中回放出自己得意洋洋站在善周序面前的样子。
他咬了咬牙,又抬头看向乙骨:“……你——”
脑海中又闪现出当初被真人问起,自己咬牙切齿地表示“恨不得立刻杀了周序”的话。
……
静。
良久后,乙骨弱弱地抬起手:“时墟同学,是我当初理解错了吗?”
他抬起头,认真地看向眼角抽动的时墟:
“你当初说周序是咒灵…还有其他话,难道都是假的?还有五条老师说,你见到周序就会忍不住逃……”
“哈!”
“当、然、不、会!”
时墟猛地抬头,咬牙切齿道:
“那样一个软蛋,我有什么好怕的??”
气呼呼的时墟转身,握紧了拳头,气急败坏地朝前方气势汹汹地走着:
“不就是特级诅咒师吗,夏油杰我都不怕,我会怕他——?!”
望着时墟愤愤不平离开的背影,乙骨和七海脚步不动,片刻后,七海率先平静道:
“你把握好分寸。”
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镜:
“看他抗拒的程度,这种方法可能也没办法让他说出和周序的真实关系。”
“嗯。”乙骨轻轻点头,声音中多了几分叹息:
“我明白了。”
*
“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简直太可怕了。”
陀良的领域内,周序双手交叉,满脸同情和惊吓地感慨道。
“没想到真人先生你居然遇到了这种事,哥哥他居然下手这么重。”
他语气颇为怜悯,看上去是真情实感地对真人的遭遇感到同情。
——如果现在的真人没有被压迫地趴在地上,口吐鲜血的话。
“……”旁观的夏油杰面无表情,挡住身后害怕地抱在一起的菜菜子和美美子的视线,盯着地面上好像被某种看不见的外力死死压在地面上的真人,眉眼间快速的划过一抹疑惑。
他没有在周序的身上看到咒力波动,这样的能力和他封印…或者说预言的术式也没什么联络。
他是怎么做到的?
夏油杰的内心充满疑虑。
真人却是生不如死。
虽然类似的压迫感,在它初次和周序对上的时候就感受到了,那时的它也是瞬间投降求饶,但即使是那次,也没有这次这样连话都说不出来的程度。
……
不,是痛苦到怀疑自己真的还活着吗的程度。
“咕噜咕噜”的鲜血,从真人口中无意识的吐出,这种程度已经不是他在主动吐血,而是身体接受强大的压迫、被迫向外排出了。
而此时的周序半蹲在他的面前,还煞有其事地双手交叉,语气怜悯地对它刚刚装可怜的陈述评价着:
“看来哥哥的术式给真人先生找了很多麻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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