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如翡翠的眼眸中幽沉在涌动,他如点水般轻扫过他的上颚。
隔着皮肤与薄薄恰到好处的一层肌肉覆盖,他感觉到怀中美人从骨端传来的战栗。
再熟悉不过而又魂绕梦萦着,同样与之前的夜晚一般无二。
“先生,”他轻轻呢喃,难以置信的欢欣如电流般在跳蹿。一点点,一点点……精灵的手指甚至将那层凉润的薄纱给挑开,“先生……”
他的先生向上抬起了身。他在迷离间隐约瞥见了一道银丝线。
然后,他对上他的眼睛。
紫罗兰色的、比世间最昂贵的水晶还要更加奢美的眼睛,此刻它被一种悲凉与空寂所笼罩,然而深层的内里却又有什么东西在摇曳着仿佛在燃烧。
导师将掌根按在他的胸膛,以居高临下的姿态。
“现在,你的伤已经完全好了。”
“是的,”年轻的精灵感到他的喉间是前所未有的干燥,“它已经完全好了。”
“……而我的伤则是早在很多天前就已经好了。”
“是的,先生。是的。”
暖软的灯光之下,魅魔的银发垂落。他把指尖轻轻点在他的精灵那依旧残余着一点明亮的水意的唇瓣。
是无边美色。是极致的诱惑。是他内心极致地期待的渴望的想要的……
但他还是说,“所以,艾文——你该送我回去了。”
……
空间传送的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晕眩感结束。风时从中转位面踏出来。
他出现在他当初被召唤走的地方。也就是他在黑暗柳树旁边的房子——更确切地说是断折的柳树旁边房子的废墟前。
一切都宣示着矮人们在发现无法阻止他离开时的愤怒。
风时的目光在一滩滩黑色的、液滴形状但已经凝结,甚至边缘还有些微卷起的固状物上停留。
那是他用来充当台灯的发光蘑菇的残骸。
他的精灵喜欢蘑菇。前段日子里他还琢磨着什么时候再回地下城,就给他捎带一盆回去。
什么都没有了。蘑菇。他亲手搭建好的屋子。以及屋子里那些虽然未必就贵重,但是却陪伴了他很久很久、久到他模糊的记忆之下自己也说不清究竟有多么久的物什。
苍凉与空寂。挟裹着他的心脏的悲伤之前便没有被缱绻的温暖给驱散。现在自然而然地也随之变得更加沉重。
风时抬手按了按心口,然后又向上抚了抚锁骨。
那里的烙印开始灼痛。
原本还是沉暗的黑色。此刻却开始泛出黑红的光。就像是一块烙铁按在那白皙脆弱的皮肤上。痛感不断在加剧。直至痛入骨髓。
黑红中掺着一丝幽紫的血珠蜿蜒向外滚落下来。
风时把身上那轻薄随意的睡袍换成了平日里常穿的那套制服式的皮革。
眼前的空气盘旋漫出黑烟。手握骨杖的萨满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回来了啊,小魅魔。”
他那双昏黄的小眼睛微微转动,蓬松胡须下话音戏谑,“不错啊不错……八等了。”
八等当然不是真的不错。不然的话他也便不可能如此适意地给出夸奖。喀喀嚓嚓的声响。他手里的骨杖满挂着的环状物在摇晃。
“我想,你这次回来应该已经准备好开口了,”他说道,并再次重复了一遍先前便已问过的问题,“你的剑——是在哪里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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