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转身向外,拂动的门帘隐没了他黑色的袍角。
帐篷里只剩下了两个人,风时从床上拿起了战神之盾的碎片。
“你现在是我的了,”他说,“虽说本来就该是——所以,接下来要准备当剑了。”
神盾碎片立刻不再高兴。
渊微的光华也完全消失了。
“……”艾尔文斯的目光在黯淡的盾面上停留了片刻,如果是平时他一定要吐槽。但是现在他没有这份心情,“我没有看懂,先生。”
“什么不懂啊?”风时转过头来。
“阿莫斯先生与您,说的那些话,您让他放弃战争之神的信仰……”艾尔文斯说道,“还有您所说的,凡人,背弃了神明。”
风时指尖轻轻点在唇瓣,沉吟他应该给出怎样的回答。
但在他完成思考之前,精灵的双肩便剧烈颤抖起来,“背弃”两字勾起了他胸中暂时压下的伤痛。
风时微愕了一下,打开了双臂。
“先生!”
金色的长发扬起,精灵扑进了他的怀中。
风时接住他,向后退到了床上,胸前传来温热,是泪水浸透了他的衣襟。
“艾文,”他轻抚他的后背,“艾文。”
艾尔文斯感到他的声带就像是生了锈一样的滞涩,他艰难地开口:“杰弗里走了。”
他的导师抚摩他后背的动作猛地凝住。
他用变了腔调的声音续道:“因为我们救下的那些暴民!”
风时沉默了片刻。
“他作出的选择。”他轻轻地说。
“选择?”艾尔文斯发现他又不懂了,于是缓缓抬起头来,“先生您是指……?”
“中心区,最后一道屏障,有用来维持屏障的调度塔,”风时说道,“敌人在持续攻击,而超凡者们有两个选择。其一是离开,其二是守塔;离开的话可以全身而退,守塔的话,则可以让更多的民众得以逃进屏障之中。”
他用手拢过精灵的长发,“杰弗里选择守塔。哪怕他的双腿已经断了。他告诉我,只要能多守住一刻,就有多一些民众得以逃生。那时我曾问他,你确定这是好事吗,杰弗里?”
他摇了摇头,“现在,你看到了结果。”
艾尔文斯双拳紧握,以至掌心都被指甲刺出鲜血。
“他该离开的,”他大喊道,“他该离开的!”
然后猛然间想起了些什么似的,狠狠地把头转到了一旁去,“这又怎么能怪杰弗里——这一切都要怪我!!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留下来,从那时就该带着大家一起走……”
风时沉静的声音打断了他,“你走的话就能改变这一切吗,艾文?”
艾尔文斯急促呼吸。
他记起阿莫斯曾经和他说,他们会伪装他依然留在自治领的假象,尝试骗过敌人来争取时间转移民众。
所以说这其实也并不能怪他吗?——不,“我当时被带到了战争神殿!我明明可以假说我领到了战争之神的神谕,然后告诉大家必须立刻离开……”
战争之神的神谕。
风时的唇角一点一点向上,淡淡的笑容无奈而又哀伤。
金发的精灵抬起了手,一点一点摩绘他的笑容。
“所以,这都怪我,如果我什么都不知道也就算了,先生您在此之前,几次三番地催我走……”
他调整了一下坐姿,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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