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想象中的走过来恭立于老者身侧、也没有倾身对老者低声汇报,那年轻人是走到老者身边了没错,然而越过老者,他大马金刀直接坐在了苏换柳的床上!
手里的包甚至也放了上来!
“你是……李老的属下?”问话的是苏换柳的三叔,在一众苏家人中,他是唯二两个站在苏换柳床边的。
因为怀疑伐木枝是律师团的一员,所以他的语气还有所保留。
“不是律师,他是苏换柳的同学。”而另一名站在苏换柳床边的苏家人——苏换柳的十叔的语气就明显不善了。
显然因为苏换柳的缘故,他调查了他周围的所有人,其中自然包括伐木枝。
“他怎么过来的?不是说好了守好门口不放外人进来吗?”皱起眉,他向门口望去——
唔,根本看不到门口,眼前全是苏家人。
如今苏换柳弥留,老爷子没准也会死,这么关键的时刻,他们自然不肯让外人进来。所有人宁肯全部挤在小小的房间里也不肯到门外更宽敞的庭院中去,生怕自己一个没听见,就错过了最关键的信息。
就像一群野狗——伐木枝想。
而在所有“野狗”中,最咄咄逼人的还要数苏换柳的三叔和十叔。他们俩已经逼到苏换柳的床边去了。
他们俩争抢的方向又有所不同:
一个人想趁苏换柳还没死透赶紧运到儿子那边,赶紧给他儿子续命;而另一个想的却是苏换柳死后才能讨论的遗产分配,只要苏换柳“不死”,就没有“遗产”一说,所以他坚定要等苏换柳真正死亡才能进行下一步。
他们十分不要脸了,以至于律师就坐在旁边、伐木枝走进来的过程中还在争论此事。
完全无视下方的苏换柳其实还活着,还没咽下最后一口气,双眼微睁,他们所做的一切没准都尽在他眼底。
苏家人肯定是没有注意的,而一进门眼中就只有他的伐木枝却在看到这一幕后心中一痛。
只是三天没见而已,苏换柳却像换了个人似的:脸像白纸般惨白不说,好不容易养出些肉的脸颊如今深深凹陷下去,整个人形容枯槁;爆皮的嘴唇微微张开,眼皮也微微张开,隐约倒映着天花板上灯的光。
他盖着厚厚的被子躺在那里,就像一个被被子压死的人。
伐木枝到来的时候他已经经过医生确认抢救无效,身上用来抢救的管子已经撤掉,就剩下一个体征监控仪,记录着他最后的生命迹象,那极微弱的生命迹象。
宛若坐上一根羽毛,伐木枝轻轻坐在了苏换柳的身边,放下包,他的手随即握上苏换柳的。
明明还是苏换柳的手,可是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这么凉,这么无力,简直就像……
紧紧抿住唇,伐木枝眼圈一红。
看到他这反应,再加上老十的话,其他人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还真是苏换柳的友人。
眼瞅着关键时刻就要到了,居然进来一个“外人”,苏家人瞬时不干了!
也不彼此争吵了,他们一致对外:
“爸爸雇的保安都是什么人啊!怎么什么人都往里放!”
“换柳的朋友?有证书吗?我还说他是外面随便进来的陌生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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