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扛着沈听弦去吗。
被又病又累还要颠簸的沈听弦砍了谁来负责。
系统给他出主意:“您可以让侍者帮您去找人族的医修。”
门外本来守着的侍者送东西去了,还没回来,郁镜白在门口晃了一圈,因为被同心锁牵着出不去,所以只能探出个头来,神识扫了几遍,发现周围连一只使唤的小动物都没有。
少主挑剔又事多,居住的地方除了伺候的侍者之外,方圆几里不会有陌生妖族出没。
郁镜白吐槽:“要你有什么用,还不是要我自己想办法。”
系统起不了作用,没敢吱声。
郁镜白回来探了探沈听弦的额头,小声嘀咕道:“不会真是我干的吧。”
他不懂医,也不明白分明情药解了,沈听弦为什么还会烧成这样。
但这件事情起因在他,情药是原主下的,人是在他手底下出事的,郁镜白再讨厌这个麻烦又阴晴不定的人类,也还是没法放手不管。
“先说好,明天你如果敢把我丢出去。”
郁镜白刚盘过冰凉的血玉,重新变成蛇身时,全身也都冰冰凉凉的。
雪白小蛇悄悄钻到了沈听弦旁边,扬起尾巴尖,点了一下沈听弦的眉心:“我就摇一堆有毒的蛇小弟咬你。”
温润白光在沈听弦紧蹙的眉心一闪而过,缓缓浸了进去。
雪白小蛇的眼瞳悄然变成竖瞳,血色更深,蛇信若隐若现。
白光消失之际,沈听弦的体温肉眼可见地缓缓降了下来,眉心也悄然松了不少。
暴风雪的竖瞳也已然恢复正常,整条蛇恹恹地蜷缩在了一起。
小蛇把自己卷吧卷吧,往沈听弦的身边拱。
虽然不知道圣子大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功能,但是既然对郁镜白格外奏效,那郁镜白也就不客气了。
礼尚往来,他帮了沈听弦,沈听弦可就不能把他丢出去了哈。
如果沈听弦此时有知觉,定能感觉得出来小蛇身上温度的异常。
贴着他侧腰的小蛇原本如温玉般细腻冰凉,如今却宛如一团细细烧着的文火,不如何烫手,在身边贴久了,温度却足以灼得人心惊。
*
郁镜白睡得死沉,期间被烧醒几次,感觉全身都被厚重的泥黏住,连动动尾巴尖都觉得累,全身快软成一滩了。
好烫。
早知道提前备点冰在旁边了。
一只冰凉的手把他拎起来,小蛇没力气朝来人哈气了,嘶嘶道:“你好,请把我放下来,谢谢。”
沈听弦盘腿坐在床榻上,身上穿着小蛇昨晚叼来的法衣,外面披了一件他惯常穿的黑衣,似乎是想遮一遮那七彩的颜色。
蛇看了都想笑。
但怕笑出来,圣子会恼羞成怒,趁他虚弱把他吊起来抽,遂作罢。
少主衣柜里全是花里胡哨的颜色和样式,郁镜白昨天也没细看,随便挑了一套,如今看见沈听弦穿了一身七彩的颜色,虽然整理得齐齐整整,但依旧有几分像山脚下凡人最爱看的五颜六色的花海。
显然不怎么符合圣子大人端庄的气质。
小蛇吐了吐蛇信子,捕捉到周围只有他收拾完战场后顺手点上的浅淡梵香的气味,并没有什么遗留什么奇怪的味道,满意了。
手中的小蛇象征性挣扎了两下,但看得出来明显没什么力气,沈听弦意识到这个姿势对小蛇而言不舒服,于是把蛇放了回去,用指腹蹭了蹭小蛇软乎乎滑溜溜的温热鳞片,若有所思道:“蛇也会发烧?”
雪白小蛇把自己盘起来:“当然不会。你们人族才发烧。”
“……”
沈听弦:“我醒的时候,你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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