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镜白头有点晕。
这酒确实是难得一见的佳酿,不过好像是有点烈了。
郁镜白忽然抬头,撑着下巴,端详着沈听弦。
圣子大人俊逸清雅,私下与人喝酒时也是肩背板正,似乎没有东西能让他失态。
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郁镜白越看越喜欢,越看越觉得完美,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长得这么恰到好处的人。
沈听弦被这样直勾勾的眼神盯着,也不怯,微垂着眼瞳,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郁镜白。
就见郁镜白忽地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四处找着什么。
沈听弦起身扶住,问:“找什么?”
郁镜白视线避开沈听弦,他用力压了压喉咙里奇怪的干渴,说道:“找点水喝。”
真奇怪。刚才还不会的。
郁镜白刚说完,一杯温水便递到了他的唇边。
郁镜白喉结滚动一下,就着沈听弦的手喝掉了。
清水一路滋润过去,郁镜白舒服许多,人也从方才莫名焦躁的状态中脱离出来:“多谢。”
沈听弦把人扶回凳子上,道:“可还有不适?”
郁镜白抱着沈听弦的一只手臂,摇了摇头。
他不知道是酒有问题还是他自己心里有鬼,看见沈听弦,脑子里就控制不住想点不合时宜的。
体内那股燥意被清水压下去,又很快卷土重来,郁镜白没敢看沈听弦的脸,于是垂着头,视线又自然而然地落在沈听弦修长分明的手上。
他惯用剑,手心有薄茧,又意外地灵活,滋味也很奇妙,不肯让他一起的话,就会偏过脸去,用手稍微给一点补偿。
其实享用完补偿,再撒撒娇闹一下哄一哄,凭着感觉揉一揉碾一碾,沈听弦就不说拒绝的话了。
郁镜白一个激灵,掐了自己一下。
住脑!郁镜白,住脑!
满脑子淫/秽之事,糟糕透顶,你烂透了郁镜白。
沈听弦却是毫不设防地挨了一下,低头一看,诡异地沉默了:“郁镜白。你喝醉了就掐人?”
比起很多发酒疯的酒鬼而言,不吵不闹只掐人的奇怪癖好表面上也算体面。
就是有点费人。
郁镜白头晕得厉害,往自己手上掐的时候也没细看,忘记自己怀里还抱着沈听弦的手臂了。
发现掐错人,郁镜白跳起来:“对不起!”
沈听弦无声笑了一下,他托着另外半边身体的人,慢条斯理地又倒了一杯酒,问:“还喝吗。”
郁镜白疯狂摇头。
不想喝了。
沈听弦便一饮而尽。
酒越喝越渴,越喝越热。
人道是酒后吐真言,他是酒后动色心,这对吗。
这很不对劲。
郁镜白承认自己对圣子大人这张脸没什么抵抗力,不需要酒他也能明白自己的心意。
最重要的是他耻于承认自己对沈听弦能起这么变/态的色心,这也太不要脸了,他还有没有点老祖宗那一辈的样子。
系统还困在原来的思路里,它沉吟半晌:“他们人族那里不是有一种切磋吗,不点到为止的那一种,只要不打死就行,要不你就说你想知道知道你与他的差距,叫男主不要手下留情。”
郁镜白否决了,嘟囔道:“他才被那个老东西吸血没多久,本来伤了根本,我再把他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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