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有身外之物都被剥了,出狱后才会还回来, 剩条干干净净眼瞳透亮的小蛇,都不用弟子们押,到地方自己就钻进去了。
负责押送的弟子怎么看也无法将雪白小蛇与那天那个一尾巴能把一群人抡出去的大蛇联系在一起,小心翼翼地伸手请小蛇上来, 说:“桌子高,要不要带你上去?”
小蛇吐着蛇信,“不用,我自己可以。”
他待遇不差,虽然是按照压制魔化妖兽的顶配来关押,设置了压制法力修为的阵法,但可能是顾及他是沈听弦的契约兽,所以天牢环境很干净舒适,要不是没盆,不然小蛇还想泡个澡。
“能不能给我留个碗盆啊。”小蛇吐着蛇信,扬着半身左闻闻右探探,“最普通的吃饭的那种就行。”
弟子转身去取了一个能装得下小蛇的碗,贴心地洗干净,送给小蛇。
小蛇礼貌说:“谢谢。”
然而他们走之后小蛇蛇刚想引点水进来,发现自己动用不了任何法术之后,这才呆了呆。
坏了,忘记天牢有压制的阵法了,他连最基础的引水都用不了。
小蛇叼着碗爬到牢房门前,用尾巴敲敲门,召唤门口守卫的弟子帮他装点温水。
等弟子端了水过来,小蛇忽然道:“你们道宫审理冤屈之案,能把我也请去当证人吗?”
“可能要申请是吧,没关系我知道,”见弟子露出为难的神色,小蛇说道,“你帮我带个话,我也可以接受搜魂,不用离开这里。”
*
与此同时另一边,灵越头上包着雪白的纱布,坐上了与叶里尘对簿公堂的席位。
灵越把自己磕得很狼狈,如果不是那身代表他身份地位的宗师服饰,否则任谁来看,也只会觉得他是凡间那些吃完饭喜欢走上大街散步消食的精瘦老头。
叶里尘已然平复了不少,他身上没有人族第一人的架子,缓缓开口:“灵越,你在璇玑道宫这么多年,应当知道无证据不开口的原则。”
灵越沉声道:“我的记忆就是证据。”
他起身离席,走到大堂中央跪下,规规矩矩行了一礼,就要叩首下去:“恳请道宫以搜魂之法,窥得当年血祭的真相。”
旁边长老们看着头大,赶紧去扶,还是没让已经磕得血肉模糊的灵越继续磕下去。
在山门外已经看灵越磕了一路了,哪敢让灵越继续磕下去,低声道:“不必如此,道宫只认事实,你少折腾自己一点,身体为重。”
言下之意,便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道宫不会因为谁的祈求态度更诚恳就有所偏向,也不会因为谁是人族敬仰的大能前辈就避其锋芒。
灵越摇了摇头,“我这头磕下去,一是为自己独自苟活至今,难免心生愧疚,夜夜难安。”
“二是为慰问我之妻女,无能之辈让你们蒙冤这么多年,才终于能有机会沉冤昭雪。”
叶里尘平静道:“记忆可以被篡改,古时审理案件还讲究人证物证齐全,只有你一个人证,不够。”
他并非嘲讽对方,只是自己身为道宫这么多年来的掌权人,道宫规矩条条框框,都是他亲自和长老们敲定的,自然明白道宫不可能光凭一个人的记忆就妄下定论。
想修改一个人的记忆有很多种方法,多到数不胜数,甚至于在座各位几乎没有人做不到。
这条证据,不够有力。
就在这时,门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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