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骗你。”
沈听弦哑声笑了一下,从胸腔开始震颤来,到最后全身都忍不住颤抖。
小龙被抖得有些不安,忙抬头,对上沈听弦血红的眼睛,一呆。
沈听弦却将小龙轻轻往怀里拢,坍塌的脊背环下来,笼罩着怀中的小龙,他低哑道:“郁镜白。”
“……郁镜白。”
小白龙见到沈听弦时太高兴了,以至于他差点忘了自己是怎么出来的!
沈听弦又吐一大堆血!
小龙伸出爪子把沈听弦的手翻来覆去地查看,发现手没事,于是窜出来一点,不放心地用尾巴贴住沈听弦颈侧,探他情况。
飘扬的龙尾轻轻贴过来,沈听弦整个颈侧都麻住了,不敢动,沈听弦闭了闭眼,“……我没事。”
小龙用爪子写:“骗。”
“伤,哪?”小龙写字慢得令人烦躁,尾巴不由甩得啪啪响,“看。”
他要看。
沈听弦不敢动侧颈的小龙。
鲜活,熟悉,又陌生的温度和触感,就离他的心脏不到一掌距离。
小龙的爪子软乎乎的,抓着他不敢用力,怕抓伤他。
他比那些挖掘到无上珍宝的人还要兴高采烈地流泪,比那些在深海中即将溺毙终于拼尽全力上岸呼吸的人还要庆幸,比那些从最深的噩梦中惊醒过来的人还要后怕。他一个人熬过了不知道多少个日与夜,发现宛如无尽囚笼的暗夜原来是有尽头的,而他行尸走肉浑浑噩噩,被剥骨拆肉后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麻木疼痛,睁眼一看发现他已经走到了尽头,尽头里他朝思暮想的人不讲道理地冲出来,贴住他的侧颈,问他伤在哪里受了什么伤他要看他心疼他着急。
能受什么伤。
他没受伤。
沈听弦抑制不住地颤抖,却低头笑得不可自抑,赤红眼瞳亮得异常,把小龙笑得头皮发麻,忙不迭要写字的时候,却听沈听弦哑着嗓音轻柔低喃,“只是一点旧伤,不打紧。”
小龙不高兴地甩尾巴,把沈听弦的手臂拍得啪啪作响,沈听弦怀念极了,等小龙把感觉自己被敷衍的怒气都发泄出来,这才拢住小龙染上血污的爪爪,用指腹轻轻擦干净,“等你再大一点,就给你看。”
小白龙睁大眼睛瞪沈听弦,发出了难以置信的鸣叫。
还大一点,等他长大一点沈听弦的伤早就好得无影无踪了,他还看个屁啊?
有病吧!
小龙抗议地在沈听弦怀里挠来挠去,把沈听弦前胸的整片衣襟都挠出了数不胜数的线头,再被沈听弦满足地轻轻圈住,道,“不要不高兴,我什么都答应你。”
小龙伸出爪子,在沈听弦的手心里轻轻挠,“那,给,我,看……”
沈听弦面不改色地翻过手掌,将小龙纤长清瘦的爪子拢在怀里,不让它写了。
郁镜白:“……”
小白龙生气,小白龙嗷呜赐了沈听弦一道整整齐齐的牙印。
沈听弦甚至都感觉不到疼痛,顶多有些麻痒,他此刻全身血液都疯狂向心脏输送涌动,像是在给枯槁之人渡去明媚如春的生机。
这一口把沈听弦咬得更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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