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沈听弦,并且决定以后什么都听沈听弦的,绝不说半句不字。
日子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过了下去,一眨眼就到了他们成亲结契的日子,郁镜白甚至都没什么实感,他总觉得昨天还在跟沈听弦吵婚服的事情,今天就要拜堂了。
快得不可思议。
当晚郁镜白频频翻身,一点也睡不着,抱住身旁气定神闲的沈听弦,小声问,“我们明天要成亲了?”
沈听弦:“是的。”
“你怎么这么淡定。”
沈听弦无法控制地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过着明日的流程,闻言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可能吧。”
郁镜白蛄蛹上来,枕着沈听弦的肩膀嘟囔道:“我睡不着。”
沈听弦在脑海中挽了郁镜白的手,躬身拜过第十四次高堂,并且糟糕地发现自己完全没办法停止:“闭目,凝神,静气,我教你清心诀。”
郁镜白已经提前许多个时辰开始紧张了,他现在丝毫没有睡意,要的也不是清心诀,“那还是算了。”
他就想找沈听弦说说话。
沈听弦睁开眼,翻身过来,对上郁镜白在黑暗中依旧熠熠生辉的眼眸,低声道,“那你想要什么?”
“不知道,”郁镜白小声道,“我们明天要成亲了。”
要成亲了。
多么简单的一句话,却揣着沉甸甸的惴惴不安,牵着他们的心神无法安生。
虽然知道这一天相比于漫长的寿命而言,不过是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的短暂一天。
可它终究不寻常。
沈听弦也没好到哪里去,但他面上淡定,没让郁镜白抓着马脚,“郁镜白。”
郁镜白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向沈听弦。
他环抱住沈听弦的一只手,犹嫌不够,一焦虑就想变回原型,找点东西缠缠。
但郁镜白说服了自己适应这个状态,毕竟明日成亲时他总不能当众变蛇为所欲为。
沈听弦低头,抵着郁镜白的眉心,说:“很快了。”
很快就会过去了。
他们都在故作轻松,早已没必要说些味同嚼蜡的废话安慰对方。
*
千熬万熬,终于是熬到了晨光熹微之时,郁镜白都偷啃沈听弦好几遍了,天再不亮他就要把沈听弦的唇咬破了。
两人匆忙起来换婚服,郁镜白手忙脚乱地系好各种腰带披好不知道第几层大红婚服,互相为对方整理仪容,确认无误后这才乘了青鸟执掌的马车前往目的地。
道宫今日特地给全总上下放了假,平日用来举办各种重要祭祀的道场此刻四处点缀着红绫绸缎,添了不少轻松与喜庆。
妖域来的大型飞行法器一座一座地停在专门准备接风的空地里,涌出来一批批热热闹闹的小妖。
长妄和狸随行赶来,他们都穿了繁复隆重的重工礼服,提前到场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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