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七把窗户打开,后院是大片移栽过来的竹子,养的精细,长势却并不好。只有穆哲来的时候,用伴生能力催化,才能勉强吊着命。
“还是不能强求啊。”
昨儿联姻,今儿必然是一堆事情要处理,先不提贝家和明家正式开启的合作,昨儿晚宴上和宾客三言两语谈的方案都够忙活的。
贝原七洗漱好,穿戴整齐出门,边走已经拿起光脑回复工作消息。
往前走了好几步,余光瞥见门前似乎有什么东西。
定住回头看。
见一个穿着清凉的亚雌,蜷缩着跪在门口,脑门抵着墙睡的正香,仔细听还打着呼噜。
“呵……”贝原七简直气笑了,那个本家派来的管家是不用再留了,雌君在外头跪了一宿不知道给找个卧室吗?
贝原七快步走过去,瞧见他的头发心里又隐隐翻涌着烦躁,却还是弯腰轻推了那亚雌几下。
亚雌身子迷糊的哼唧了两声,睁眼被吓一跳,立刻垂头跪下去,脑门磕在地板上咚一声响,“殿下恕罪,殿下……”
“行了。”贝原七打断他,“去换套衣服。”
说完,扭头就走。
他吃过饭,见亚雌还没下楼,就交代管家重新安排一个房间,再把生活用品和衣物置办好,规格按照雌君的来。
不能被本家和明家找到发难的错处。
出乎意料的是,亚雌也没有想象中的不识趣,感受到贝原七的排斥,竟然连着两个多月都没出现。
再次遇见,是在后院的竹林。
隔着老远,贝原七就看见一个小光头,正卖力的刨土,又往坑里埋了些什么。地上坑坑洼洼的,工程量还不小。
“在做什么?”贝原七不记得自家有光头。
亚雌似乎很容易受惊吓,一屁.股跌坐在地,又慌张的冲着他跪下,“回殿下,我在给竹子施肥,我雌父以前是专门研究这些的,这些竹子……我……”
“我能养的很好。”
他明显已经照顾这些竹子有一段时间了,贝原七这几天早上站在卧室的窗口看,能明显发现竹子枯黄的速度变慢了,开始出现新生的叶子。
贝原七盯着他光秃秃的脑门看,看来这亚雌最近打听了不少啊,连发色的事情都知道了。
“头发谁给你剃的?”贝原七又问。
“回殿下。”亚雌的规矩学的很好,但其实贝原七家里不讲那些跪来跪去回这个回那个的规矩,“是我要剃的。我以前不知道这个头发……对不起,我以后都会把头发剃光的,我没有那个心思……”
那个心思?什么心思?靠发色争宠的心思?
可你都嫁进来做雌君了,你不争宠还怎么活?你不为家里换取利益,明家会放过你,会放过你的雌父?还有这话是说不完整吗?磕磕巴巴的谁听得懂。
贝原七看着他沾满肥料的两只脏手,和圆溜溜的脑壳,心里不知什么滋味,愁的厉害。
原以为是特意嫁进来闹心的,没曾想竟然是个没心思的蠢兮兮的被明家操纵的傀儡。
傻的冒气。
“会做饭吗?”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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