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虫约雌虫共进晚餐,在虫族是很暧.昧的事情,雌虫如若应邀,几乎等同于默许雄虫的任何提议,包括肢体接触,亦或是结婚申请。
令池安没有想到的是,伍竞贵为皇族子嗣,竟然应了。
晚餐上了满满当当一桌子,都是虫族昂贵的食材。可在池安看来,这不过是一些颜色不同的水煮菜叶子,和一些口感不同腥味程度不同的水煮肉。
味同嚼蜡,淡而无味,难以下咽。
“哎……”他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见伍竞抬头看来,压着嗓子故作深沉,“真想念家乡的美食。”
伍竞的坐姿很端正,不知是军雌都是如此,还是他在这场只有两虫的“约会”里太过紧张。不过当他听见池安的感叹后,立刻调整了坐姿,身体略微前倾,眼神专注,“伍竞愿为殿下分忧。”
“是吗?”池安绅士的为伍竞倒酒,“前线军务繁忙,不便劳烦少校,几日不见,少校似乎又瘦了许多。”
虫族的雄虫多数凶残暴虐,池安越是体贴关怀,便越衬的伍竞心底里那些未曾宣之于口的私心格外肮脏又龌龊。
伍竞的眼神果然不自在的闪躲开,拿起酒杯浅啜,平复之后才再次看向池安,找的借口却并不妥帖,“前线有总军部协调布控,我如今依令驻守主星,并不十分繁忙,为殿下搜寻家乡也是交由研究院负责,不多费事。”
“那就多谢少校了。”池安皮笑肉不笑,抬手碰杯,“实在不知如何感谢,听闻少校在战场上受过伤,精神力波动不易平复,少校若是不嫌,我为少校提供一次安抚如何?”
这在虫族,简直是赤果果的调.戏。
他倒是要看看,伍竞为了引他去找故乡,进而方便虫族抢夺返祖雄虫,愿意付出到什么地步。
“在这里吗?”没曾想,话刚说出口,对面伍竞竟然直接放下了酒杯,站起身开始整理衣领,冷峻的面容还带上了几分薄红,“是否需要我屏退雌奴?”
“……”池安震惊了几秒,没料想到脾气好的雄虫居然如此吃香,更没料想到这皇族的雌虫为了家族是真豁得出去,强装镇定的跷起了二郎腿,摆手示意他坐下,“不必。”
安抚是他提出来的,豁不出去的也是他。
最终别说亲个嘴儿了,小手,甚至是衣裳都没摸。
这会子没流血,池安不熟练的跟便秘似的攥着拳头按照军医教授的方法努力,他信息素无色无味,纯纯靠什么时候能感觉到气流勒脖快窒息了,什么时候信息素就是分泌足够量了。
他操纵那些充斥着信息素的空气,把伍竞牢牢包裹其中。
见伍竞明显放松下来,这种没有肢体接触的法子是有安抚效果的,池安心里才松了口气。
不过即便如此,他觉得伍竞还是误会了什么。
后面连着大半个月,伍竞都忙里抽闲的来接送他去研究院,回回过来穿的衣服都还不一样,又是送珠宝又是送稀奇古怪小玩意儿。
吓得池安夜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真想回到吃饭那天,扇嘴贱撩闲的自己七八个大嘴巴子。
不过他又实在不清楚,伍竞的示好到底是一种隐晦的求爱,还是单纯想哄他骗他好督促他尽早暴露“家乡”的详细情况。
于是这个“坦白”一拖再拖。
直到两个月后,一次偶然的交谈中,池安惊奇的发现,伍竞竟然在试图劝他不要再执着于故乡,言语中甚至提到了军团和皇室,似乎是在告诫他虫族的目的不单纯。
这让池安很是迷茫,他自然可以单纯的以为,伍竞喜欢上他装出来的儒雅外皮,不忍再欺骗他入侵他的家乡。
可事实一定不是如此。
“虫族的战乱总有结束的一天,我想让他早些结束,而不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伍竞毫不掩饰眼底的情绪,一种浓烈的悲伤。
“我们打了太多仗,伤亡无数,几乎摧毁了经济和文化,只剩下一个披着强大军事外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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