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是打算整顿好之后再来叫温听檐的,没想到自己才收拾了一半,对方倒是醒来了。
温听檐自己都没收拾好,但看着应止的长发,突然有点手痒。
于是他在应止坐在镜子前束发的时候,接过来应止手里的木梳。
应止直接愣住了,手里的东西被抢走也没反抗,语调有点受宠若惊的恍惚:“你要帮我束发?”
温听檐什么都没说,用梳子帮他顺了一下头发,他很久没有干这件事了,只有在他刚把应止捡回来的时候做的次数多一点。
好久没干过的后果就是,温听檐束的的有点奇怪,他拆了好几次重新来才终于顺眼了一点,但还是比不上应止自己梳的。
等他梳完应止的头发后,才去换了身衣服,自己也随便挽了一个髻。
*
虽然医修和剑修不在一座峰上课,但是却挨得挺近的,至少两人可以一起顺路走到山脚下。
但应止坚持把他送到了地方,在最后分开的时候对温听檐说:“结束之后等我一下,我来接你。”
温听檐自认为自己又不是什么瓷器做的,不需要一来一回的接送,在山脚下汇合就好,没有同意。
因为早上那一遭,温听檐算是他们这里最晚到的了,位置没剩几个,他便随便找了一个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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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约莫一刻钟,才有一个看起来四五十岁的人走了进来,他模样和蔼,说话时脸上自带笑意。
他进来后拿着名册简单点了一下名字,见人都到齐之后,才把册子合上说:“我是教你们炼丹的先生,姓陈。”
“念及这是今天的第一堂课,我先不急着开始,你们有什么问题就可以现在开始问了。”陈先生说。
他话音刚落,就有弟子举起了手:“我们今天到底要上哪几门课啊?”
陈先生:“今天是炼丹,和阵法符篆,不过等明天,你们还会接触一些基础的剑法,还有灵药制作。”
此话一出,就有不少的弟子在下面哀嚎,有人不太理解地问:“我们不是医修吗?为什么还要学阵法符篆这些东西啊?”
“虽然你们主学炼丹和医术,但其他的也不能落下,毕竟任何时候,活下来的人才能发挥出自己的用处。”陈先生回答说。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们就算是在不愿意,也得硬着头皮学了。
炼丹课倒是没什么难度,毕竟都当医修了,谁没在家里练过几次丹炸过几次炉啊。
但等到阵法,众人就开始犯了难,而且好巧不巧,那阵法课的先生还是一个相当严厉的,整节课里,他们几乎是被从头骂到尾。
其实这么说也不太对,因为还是有一个人没被说过的。
众人的视线无意识地往那个银发的身影看过去。
本来大家都不擅长,菜到一起就好了,可偏偏他们这里有一个相当厉害的,就衬得他们过于蠢笨了。
尤其是方回舟,简直是深受其害,他的位置好死不死就在温听檐的旁边,每次先生看完温听檐的完美作品再看他的,就会批斗得更毒了。
好不容易把阵法课熬完,结果众人发现,符篆学也没放过他们。
温听檐平日里没有接触过符篆,所以这节课倒是学的认真。
他按照先生示范的提起笔画了一张,就听见他旁边的人说:“什么时候来了个人?”
方回舟看见这些个符篆就觉得都长一个样,一时头疼,便直接转头看向窗外,想看点绿植净化一下自己的眼睛。
却不曾想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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