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柄灵剑,在应止手里的时候更多是锋利锐不可当,但在温听檐手里就是极致的冷,仿若碎冰一寸寸冻结你的灵气。
杜览的手臂再一次被剑尖给划破,血顺着流下,在指尖处汇聚,滴在了试台上。
如果说当时入门大比时,温听檐给其他人带来的伤口只是不经意,那么现在,他就是在刻意地让杜览见血。
在那些不会让人失去行动能力,却又能让人疼痛的地方,让杜览见血。
至于理由,台下的人都能猜到。
天榜比试的规矩,只要对手能够站起来没认输,就算是继续。
挨了这样的几剑后,杜览就意识到了自己不可能赢得过,再这样下去只会血肉模糊,便想要开口认输。
但话还没说出来,他的嗓子就像是被狠狠地攥了一把,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杜览睁大着眼睛,难以置信地看过去,发现温听檐右手处灵力流转,似有金色的纹路在上面。
——禁言咒。
温听檐动用灵力对他下了一个禁言咒,从那刻起,断绝了他开口认输的可能。
他在还没上台之前,在和应止十指相扣嗅到那血腥味的时候,心里面的情绪根本抑制不住,就连指尖都在悄然颤抖。
但在握起剑,看见地上的猩红时,又有种抽离拉扯之后,诡异的平静。
杜览的身上已经伤痕累累了,他的灵力快要到了尽头,直接倒在了地上。
温听檐提起剑,银白色的眼睫和剑光几乎像是一个颜色,见之生寒。他垂眼看着杜览:“站起来。”
杜览本打算就此认输,但在地上动弹了几下,下一刻却还是强撑着站了起来。
倒不是因为他有多么的不屈,而是因为他在对方扫来一眼时,突然有一种预感。
——如果他没有站起来,那一剑依旧会斩过来。
从杜览这次站起来之后,温听檐就改变了攻击的方式,不再是处处见血留伤的剑法,而是招招式式都落在一处。
疼痛在特定的位置不断累积的同时,也是一种羞辱。
孟肃在下面看的都有点吓人,生怕温听檐收不住手,想让应止去管一下。
却发现应止站在台下,看着温听檐,不知道在看什么。
他顺着视线看过去,发现对方应该是在看温听檐腰间的玉佩。那玉佩看起来很有年头了,品相算是上佳。
但是在修士眼里,就有点不够看了。而且那个挂绳还有点丑。
那玉佩随着温听檐的动作,在腰间轻轻晃动,阳光下透着几分温润的光,和温听檐给人的感觉截然相反。 网?址?发?布?Y?e?i????ǔ?ω???n???????????????ò??
......
温听檐最后一次将剑尖斩过他的身体,而这一次,无论怎么样,杜览都站不起来了。
系统在他的脑海里面说话的声音颤颤巍巍:【宿主,可以了。他这次是真的站不起来了,再打下去要出事了。】
他停下剑,剑尖在地上的血迹上轻划而过,像是斩开一片血池,或是倒映着可怖情景的一面镜子。
温听檐稍微低下头,踩在那点血迹上,波纹荡开,那上面倒映着的他的脸也随之被踏散。
敢在他面前对应止的手动手的,这是第二个。
第一个人的尸体,如果还在玄机阁高而空旷的楼上,应该已经变成了苍然白骨了吧。温听檐缓慢地想。
毕竟已经八年了,不管人生前是什么样子,修为是高是低,最后都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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