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身后那如影随形的脚步声也停了下来。
温听檐终于确认了,确实有人在跟着他。
他不断往前,直到那好认的发丝被人海吞没,不见踪影,后面的人猛地跟上去,却发现那是一个拐角,连接着不同的巷子。
他像是个无头苍蝇一样穿行在各个小巷里面,直到一头撞进死胡同里面才反应过来,回过头准备原路返回。可一转身,身后响起一道声音。
“你一直在跟着我?”
温听檐看着面前只有一个背影的少年,轻歪了下头,不解地开口:“为什么?”
少年讪讪地转过来,但很快就恢复了一开始那种自如地表情,强撑着:“我只是刚好和你顺路,我只是想去那个人说的寺庙看看。”
温听檐不知道那个寺庙在哪里,但这几条路,他来时就走过来,再往前一点,便是夕照城的城门。
他只是随便问问,无心知道理由,既然对方说这是子虚乌有的事,那温听檐只想再说一句,让对方不要再跟过来。
“而且,就算是跟着你,难道不可以吗?”少年看着他不说话,可能是有点挂不上面子,最后撂下这么一句。
温听檐抬眼扫了他一眼。
他们这边的动静不小,惹得路上有些行人都看过来,少年的身子微动,像是有点尴尬地想离开。
温听檐看着他的脊背,最后轻轻开口说道:“随便你。”
......
他这一句“随便你”不知道又挑动了这人哪根神经,可能是语气太过无所谓,惹得人不快,总之,温听檐被赖上了。
太阳还没下山,人还不多的画舫里面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温听檐过来找狐画屏,那个少年也厚着脸跟了上来。
狐画屏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了,看出这是个凡人,所以还维持着那副恬静的美人面,给两人沏了一壶茶。
温听檐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那少年就找了一个离温听檐最近的位置自然而然地坐下了,还撑着脸。
坐在对面正正襟危坐的狐画屏,看见他的举动,突然饶有兴趣地挑了一下眉毛。
她转头去看温听檐的表情,发现温听檐压根没有反应,像是没感觉到身边坐了个人一样。
狐画屏突然开口:“你昨天来的时候还没这人呢,这是你朋友吗?”
温听檐不知道怎么开口,沉默了下,最后说:“可能吧。”
可能?
这算个什么回答。
狐画屏听的云里雾里。
那个少年听见“朋友”这两个字倒是下意识长了一下口,像是有话要说,最后又悻悻然地憋回去了,表情看的狐画屏有点想笑。
楼下还没有客人,戏台子上,那些人在排狐画屏昨天激情创造出来的新戏,比起昨日晚上的爱恨情仇,今天这出则是多了不少的武戏。
温听檐继续昨天没聊完的事情,和狐画屏说起事来,明明问的都是些情情爱爱,人心诡谲。但表情却是一脸正气。
狐画屏看见还有人在旁边,一开始还端着态度和他说话,后面发现这少年好像就是一个时不时闹挺两下的摆设,直接恢复了性格。
她聊起自己的戏来,简直是投入,恨不得把茶水一口闷了。在旁边撑着脸看的少年,盯着两个人面前逐渐消减的茶水,最后抬起手,给温听檐把水又满上了。
楼下的戏正排演到最关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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