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头有点发昏,被应止披了一件外衫从水里抱出来之后,温听檐就想要去床上躺着。
只是被应止给拦住了。
这酒时间越长越醉人,或许也是这个原因,温听檐的语气不像往常那样平静,反而说的上有点任性。
他敛着眼,看起来有点不太高兴,坐在床上抱着被子,问应止:“干什么。”
温听檐身上的外衫换了一件干净的,但也只是稀松地挂在身上。露出大半个肩头,还有笔直的小腿和纤细的脚腕。
应止目不斜视,轻声哄他,语气是说不出的怜惜:“头发还是湿的,我帮你弄干再睡。”
温听檐盯着应止,终于转过来了这句话的意思,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长发,发现确实水汽一片。
如果温听檐的意识还正常,这个时候应该就能反应过来,他完全可以自己施个术法把长发弄干。
可惜现在他的反应有点慢,再加上应止说话的声音实在太轻太温柔。便下意识将手里的被褥给撒开,躺到了应止的腿上。
应止帮他把因为动作而散的更开的衣服拢了一下。
温听檐闭上眼睛,叮嘱了一句:“快点。”
应止什么都没说,抬手把右手的手套给摘了下来,手指伸进温听檐的发间,缓慢又轻的帮他讲发丝弄干。
温听檐一开始还有意识,问应止为什么这么慢。但越到后面,嗅着应止身上的檀木香,他就越困顿,最后直接睡在了应止的腿上。
应止终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着温听檐曲起腿露在外面的脚腕,没忍住在上面握了一下。
他的掌心是烫的,温听檐在睡梦里面缩了一下。
应止感受到他腿的冰凉,用灵力把旁边的被褥又给弄了过来,盖在了温听檐身上。
他坐在床边,头上水蓝色的发带被取了下来,墨发静落。腿上躺着一个漂亮青年,小半张脸都被掩住。
此刻,应止正拎着那条发带,一圈一圈地往躺着那人的手腕处绕,然后打了一个漂亮的同心结。
他的眉眼好像都带着笑意,像是在打扮什么珍贵的东西。
影渊跳到窗户处来汇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让人不由得怀疑是不是跳错了窗子。
他所隶属的是各大门派负责对付魔族的队伍,平时都游走于中州各处,还真没见过这位大名鼎鼎的天生剑骨、天之骄子。
应止其实接触这些事并不久,细细算来,也就是从拜入永殊宗掌门门下之后。
这里是没有近路子可言的,本来应止一个刚来的修士,是做不到这个位置的。奈何那些魔族一副和他积怨已久的样子,一遇到应止就和发了疯一样冲过来。
仅仅小半个月,这些魔族送来的功绩,硬是给应止的地位抬了又抬。
这不,人一来清月城,影渊的头子就把他派过来汇报一下情况,让人家帮忙协助一把这里的魔族铲了。
在来之前,他还专门去问了一嘴见过应止的同僚,这到底是怎么一个人?同僚从两个方面给了概括。
一个是应止的剑:“绝无仅有。”
一个是应止本人:“煞星。”
说起这事,同僚还抖了一下:“你是没见过他使剑那个架势...嘶,看了就懂了,吓死个人。”
于是影渊过来的时候,其实做好了准备,看见一个诡谲阴郁、杀气腾腾的人。却不曾想,会是这么一副场面。
不但不吓人,甚至有点...温柔。
影渊感觉头晕了,说好的煞星呢?
他确认好几遍,确定没走错地方,就更疑惑了。但是不解归不解,汇报还是要做的,他咽了下口水,准备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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