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寸行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很想冲上去给贺越邱一拳,硬生生忍住了。
他毫不掩饰厌恶的眼神:“我不想再跟你讨论有关甄甄的任何问题。”
即使没有明说,彼此知道多少,彼此都是什么心思,两人都心照不宣。
贺越邱油盐不进般,笑意更深了:“可我挺喜欢和你讨论甄甄。”
赶在方寸行发作之前,贺越邱说:“虽然你总是急不可耐地划清界限,但男人骗不过男人,我知道你对甄甄多多少少有些好感。你是不是以为我要严防死守?恰恰相反,其实我并不反对你追求甄甄,从我让他到你公司上班那天起,我就从未介意过你们的相处。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相比之下,是你太拧巴了,想要却又不明说,只会打着冠冕堂皇的借口试图挑唆我们分手,这可不是君子之为。”
方寸行咬紧牙关:“我不是君子,你也够无耻。”
贺越邱走近,拍拍他肩膀,看似亲厚,可方寸行仍然能从那双狭长锋锐的眼睛中看出上位者毫不掩饰的优越感,以这样高高在上的姿态,愚弄着他人真心。
方寸行浑身冰冷,这一刻他想到的是甄甄,他那么笨,又天真得可怜,沉浸在爱人给的虚情假意里,怎么玩得过这个男人。
贺越邱的语气中带着一种怂恿:“你昨晚做得很好,所以作为奖励,我把甄甄放去出差。你既然有这个心思,那就要抓住机会。”
奖励?
这分明是赤裸裸的羞辱!
方寸行攥紧了拳头,忍了又忍,从未像现在这样,对一个人有过诉诸暴力的冲动:“贺总,你未免太狂妄,对这段感情也太有把握了——你觉得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就没想过万一,这些事被甄甄发现后会有什么后果吗?!”
贺越邱的眼神阴沉一瞬,转而又一副轻松的语气:“你为什么总是爱把甄甄拿出来做挡箭牌?况且你的判断完全是建立在自己的主观臆断上,你似乎把甄甄想得太纯洁了,给他提前套好一个懵懂无知的假设,为此义愤填膺。你就没考虑过,也许事情并非你想象的那样?”
方寸行愣住,脸色变了又变。他隐晦而敏感地领略到贺越邱的暗示,可……
这怎么可能呢?甄甄那样的人,不可能和他同流合污,他根本就不相信!
方寸行想都不敢细想,脱口而出:“你这种恶心的行为,没有人会接受!”
贺越邱唇角一勾,笑道:“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么……你下飞机应该就能知道了。”
他将方寸行戒备而疑惑地眼神尽收眼底,收回手,走到洗手池边,边洗着手,边轻松道:“要是你看到后,和想象中的结果不太一样,希望你不要太惊讶,也不要太崩溃。”
方寸行因这句话而产生了一种浓烈的不安,站在原地许久未动,他竟有些恐惧于踏出下一步,对这次出差、对这趟航班产生了一种抵抗心理。
室内只有安静的水流声。
半晌,方寸行才勉强找回理智,抬起沉重的双腿,回到贵宾室。
三人上了飞机,临入关前,甄甄还抱着贺越邱亲了一下,两人你侬我侬。
方寸行冷眼旁观,煞风景地想,你抱他、亲他的时候,会想到这个人其实心怀鬼胎吗?
戴维订了三张商务舱,本来都是单独的座位,且甄甄和方寸行挨得更近,但甄甄坐不住,跑来和戴维挤在一起。
他俩在飞机上聊了一路,甄甄最好奇的就是昨晚那演唱会:“我还以为你就是上去搞个节目效果,没想到你真有两把刷子,以前学过唱歌吗?”
戴维头往后一仰,得意地晃着二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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