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甄恐惧地看向主卧室, 深黑色的门往后打开,露出空洞漆黑的房间,像怪物的嘴, 要一口吞了他。
甄甄竭力反抗着贺越邱, 然而他的体重并不比一个身材匀称的女性重多少, 在一个前职业橄榄球员面前, 他的所有努力都无异于以卵击石。
贺越邱力气恐怖, 拖拽着甄甄,连客厅铺的毯子都被带变形,形成一个朝着门口的箭头。
眼看着离门越来越近,甄甄害怕又绝望, 情急之下朝着贺越邱的小臂一口咬上去, 对方却只是皱了下眉头, 随即用力往前一拽, 他的膝盖就“砰”地一下跪到地上。
剧烈的疼痛让甄甄一瞬间就卸了力,一阵阵的眼黑心慌,被贺越邱抱起, 重重扔到软垫上。
甄甄刚一缓过来就要逃开,贺越邱却不给他任何逃脱的机会, 单手制住他。
“你要干什么?贺越邱、贺越邱!你冷静一点!”
甄甄像只落入陷阱绝望逃生的兔子,贺越邱仅仅用一只手就能轻松控制住他,让他深刻又无助地体会到两个人之间体型的悬殊, 也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让他痛恨自己的愚蠢——他到底是怎么敢和这样一个人在一起, 怎么敢把自己放心交给他的?
甄甄哭泣着,他想,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贺越邱要吻甄甄, 被他胡乱挥舞着双手推拒,眼泪大颗大颗地滚下来,哭着说:“你滚开!滚开!”
贺越邱的脸被他打了一下,反复几次,他的耐心消磨殆尽,眼睛里喷出怒火:“让我滚?你让我滚?这是我的房子,你是我的人,我凭什么滚?!现在装得贞洁烈女不让我碰,以前又是谁天天缠着我?!”
甄甄的心被羞辱得支离破碎,崩溃道:“我要走,让我走,我再也不想看见你……呜呜……”
“想走?不可能!我告诉你,你的人你的心都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只要我想,可以对你做任何事!你要是听话一点,还能少遭点罪,我跟以前一样好好疼你,把我逼疯了,你也别想有什么好下场!”
一听到甄甄说要离开,贺越邱就丧失了理智,想到他以前是多么乖巧、多么黏人地赖在自己怀里,现在又是如何厌恶、如何抗拒和自己的接触,他就油然而生一种被背叛的愤怒——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可以对他虚情假意,但他决不允许眼前这个人反抗他忤逆他。
他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个人绑在自己身边,现在的过错以后可以弥补,但人必须留下!
贺越邱攥住甄甄的手举过头顶,轻而易举地钳制:“躲?你想躲去哪儿?你能躲去哪儿!”
这下他如愿以偿,贪婪而疯狂地攫取,直到他自己都呼吸困难才终于肯放开。
他们急促地呼吸着,犹如两头互相搏命的困兽。贺越邱和甄甄的视线对上,那双浅色的瞳孔中流露出不加掩饰的恐慌和憎恨,刀子般刺痛着他的眼睛,让他几乎是瞬间就移开了目光,伸出手去盖住这双眼睛,但也只是掩耳盗铃。 W?a?n?g?址?f?a?b?u?页?i????ü?????n?Ⅱ??????5?????ō??
失去视线,甄甄更加不安,一边骂着贺越邱,一边又哭泣着求他。
“你放过我吧,贺越邱,你放我走,就当我从来没来过,从来不认识你!”
贺越邱不为所动,他满腔的痛苦和愤怒无处安放,挤压着心脏带来噬骨的剧痛。雨夜的冷空气潮湿弥漫,让甄甄打了个寒颤,他冷得发抖,心却更冷,哭得几乎要过呼吸了,也换不来一丝一毫的怜悯。
贺越邱用着检查货品般的眼神,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让甄甄即使看不见,都能感受到那是一种如何折辱自尊的视线。
贺越邱冷笑道:“哭得这么可怜做什么?一边哭,一边又需要我,也不知道究竟算你口是心非,还是太不争气?真是好难猜。”
甄甄原以为他已经尝够了心碎的滋味,可现在贺越邱说的话才让他知道什么是心如死灰。他崩溃地摇着头,涌出的眼泪打湿了贺越邱干燥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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