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得是这么近,吐字时的气息都喷洒在甄甄耳后,并不是太暧昧,但看着那熟悉的轮廓,恍惚间,甄甄好像看见了贺越邱。
他控制不住地想,如果贺越邱也能学会尊重,而不是一味地以自我为中心,那他们应该也走不到现在这一步。
但事已至此,想那么多也没用了。
甄甄悄无声息地叹了口气,闭上眼:“走到哪步算哪步吧。”
贺过岭试探性地,用微热的唇瓣,轻轻碰了下近在咫尺的白皙耳垂。
手中的细腰微微抖了一下,但克制住没有躲开,他便圈得更紧,在进门之前,若有所感地回过头,冲着那个方向勾起胜利者的微笑。
“不要……推开他……甄甄,推开他……”
贺越邱紧紧盯着手机里的监控画面,渐渐缩小的瞳孔爬上一根一根猩红的血丝,终于在看见贺过岭搂着甄甄的腰一起走进方寸行的房子时,缩成了最小的一点,从里面泄洪般流露出愕然、愤怒、嫉恨……
他忽然把手机往地上狠狠一摔,瞬间爆出四分五裂的元件,一个碎片溅起来飞过他的脸颊时划破一道细小的血口。
“操!”
空荡的客厅中传出如雄兽被夺去雌兽般绝望而又令人胆寒的嘶吼,一声接着一声,暴怒的情绪却根本释放不完,最终视野所及之处所有的东西全部被扫到地上,连大理石的茶几也被一脚踹翻。
“贺过岭!我杀了你!”
贺越邱发泄一通后,砰砰直跳将要爆炸的心跳没有得到任何缓解。他站在一片狼藉中急促地喘着气,眼神里除了极端的愤怒之外还有着一种打从心底升起来的、似曾相识的恐慌,他不敢相信贺过岭居然是甄甄叫来的,不敢相信在贺过岭搂过去、亲过去时甄甄居然没有推开,为什么……为什么?!
不是答应过他会离贺过岭远远的吗?不是说好了永远都会陪在自己身边的吗?不是说好了全世界最喜欢他最爱他的吗?
为什么变了?
贺越邱一句句地质问着空气,眼睛不知因发怒还是别的而涨得通红,他疯狂地破坏着目之所及能够破坏地一切,可只要一想起来那些刺眼的画面,他就只觉得根本不够,远远不够!他的心都好像被那个没有被推开的吻撕开了一道口子,呜呜地往里灌着风,好疼、好疼……
他猛地捂住心脏,面露痛苦,许久也感受不到它的愈合。
它同样也在凄厉地质问着,为什么能够让它感觉到安心的人不在了,他到底在哪儿?要找回来!他是我的!不能让他被抢走!
找回来……我的……谁也别想抢走!
贺越邱猩红着眼,从废墟中捡起一把水果刀藏在西装口袋里,转身就冲出家门,开上车狂踩油门,在市区飙出100多迈,一路闯了十几个红灯,对同行司机们的叱骂都充耳未闻,满心只剩一个念头:甄甄……甄甄……不要离开我……
贺越邱已经毫无理智,只剩冲动和本能还在支配这具身体,冲进方寸行家中小区的地下车库后连停都未来得及挺好,甚至因为心急,车头蹭过承重柱时把他也狠狠地往前甩了一下,脑袋磕在车窗上,传出一阵阵闷痛。
停稳后,贺越邱甩了甩头,忍着眼前发黑,开门下车,晕头转向了一会儿,捂着头像醉汉一样摇摇晃晃地进了电梯。
在电梯缓缓爬升的几十秒里,贺越邱渐渐从刚才的撞击中回过神,眼神清楚了一些,紧紧盯着不断变化的红色数字。
叮咚——
电梯门开了。
客厅里,贺过岭已经脱了外套和手套,只穿着一件熨烫整齐的白衬衣,扣子一直扣到距离喉咙最近的位置。
他们进来后聊了一会儿天,现在没那么拘谨了,贺过岭就渐渐铺垫道:“可能我答应得太轻松会让你以为我对性关系的看法比较开放,但只是因为提出来帮忙请求的人是你,我才会同意。事实是,我不喜欢被人看到身上的疤痕,这些年没有过亲密关系,所以你不用害怕我有传染病。”
他顿了顿,又笑道:“不过你也别担心,我虽然没有实际经验,但理论上还是比较丰富的,如果会做到最后,应该也不会弄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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