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还是舍不得……对不起甄甄,我不该犯浑,你打我骂我,怎么样都可以。”
他沉浸在自以为是的喜悦之中,没注意到甄甄的眼神越来越冷,甚至没有看着他,而是对后面的方寸行和戴维说:“你们先走吧。”
两人都没走,紧跟着贺越邱进来。方寸行扫一眼客厅里含笑宴宴的贺过岭,想到甄甄的目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贺越邱后知后觉气氛的不对劲,尤其是贺过岭,哪怕这么多人在,他也控制不住想把他弄死的冲动。
但下一刻他的注意力就被甄甄吸引了:“你跟我来。”
他立刻眼巴巴地,犹如忠犬般跟上去,视线优越地扫过一屋子人。
然而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甄甄又叫了贺过岭。
眼睁睁地看着三个人进了一间房,戴维心里没底,不由自主地看向主心骨表哥:“这……我们也要进去吗?”
方寸行心说你要再进去那就真乱套了,烦躁地捏了捏鼻梁:“甄甄可能有话要跟他们说。我们先在门外等着吧。”
屋里,贺越邱余光扫过身后的贺过岭,阴沉着脸:“不管我们要谈什么,跟他哪来的关系?”
甄甄仍旧是那副冷淡的表情:“你不是堵着门闹,问我怎么才能原谅你吗?现在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贺越邱眼前一亮,以为甄甄回心转意了,刚要往前走一步,甄甄便指着他说:“你就在这里,不能动。”
贺越邱一愣,有点不知所措地停下,在发现贺过岭完全不受影响,走到甄甄身边时,这种无措渐渐转变成一种恐慌,心跳突突突地很快。
“你、你要做什么?甄甄……”
甄甄的身后就是一张大床,格纹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散发着他身上那股淡淡的小雏菊的香味,贺越邱一闻就知道他这些天都住在这里。他已经很久没有闻到过这股令人安心的气味了,有些贪婪地吸入肺里。
甄甄坐在床尾,贺过岭也跟着坐下。
贺越邱的表情已经变得极其可怕,甄甄强迫自己压下恐惧,抬头和他对视,说出这些话时,内心并不平静:“我知道你最讨厌你弟弟,所以我要和他做/爱。你要是接受不了,可以离开。如果你喜欢当受虐狂,那也可以留下。”
片刻间,贺越邱从天堂掉到地狱。
这句话完全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他居然没有发怒,也没有立刻动手,只是用一种阴测测的,看得人后背发凉的眼神,从贺过岭的脸上又扫到甄甄的脸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甄甄压下心底那一阵痛,闭了闭眼睛,每吐出一个字,舌尖就感受到一股苦味:“我知道。我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清醒,其实我早就应该这么做了,是我一次又一次的软弱和退让,才给了你这么多次折磨我的机会。”
贺过岭勾住他的脖子,轻轻往自己怀里带,无声地安慰着他。
贺越邱看着眼前这一幕,一个和自己长得如此相似却令他厌恶至极的人正同他最爱的人亲密无间,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看到的是幻觉——
怎么可能呢?
不可能的。
甄甄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贺越邱到目前为止都还能够控制得住自己的情绪,虽然他心脏跳动的速度早就在甄甄说出那句话时慢了下来,好像被什么重物狠狠地碾压着,带来藏在静水下无法呼吸的闷痛,随着水浪一次又一次地提醒着这具身体:已经快要到极限了。
“你骗我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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