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老说甄甄像小狗,小狗多可爱,其实小狗哪里有甄甄可爱。
贺越邱想着想着忽然就笑出了声,引来甄甄莫名其妙的视线后,又轻咳几声掩饰尴尬。
他一进厨房,看起来老老实实的小张立刻挪到甄甄面前,压低了声音道:“你咋给贺总调成这样了?”
“什么跟什么。你别乱说。”
“哪个字是乱说?除了小说和电影,世界上哪有掌握经济命脉的霸总为爱洗手作羹汤,听话成这样的!要么你手段了得妲己再世,要么就是姓贺的干了畜生不如的事,他以前虽然也宠着你惯着你,但可没现在这么唯命是从好脾气!”
“他以前怎么?”
“那颐指气使高高在上的,我怀疑压根没把我这等小市民当人看,高贵得好像生理构造都跟普通人不一样似的。现在感觉还勉强有点人样了,至少不拿鼻孔看我。”
甄甄顺着他的话略一沉思,发现还真是这样,别的不说,光他提出分手后贺越邱的表现,就足以证明他那时虽然也爱自己,或许没有故意的意思,可潜意识里也并未把自己放在与他平等的地位上。
他在贺越邱眼里,大概是一个乖顺美丽的恋人,一只活泼可爱的小狗,一个承载欲望的玩具,一瓶治疗性/瘾的特效药。
现在的贺越邱——甄甄也不敢笃定他就真的变好了,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多半只是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藏到一个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极深极深的角落里,但只论表现出来的一面,的确就如小张所说,“好歹有个人样了”。
甄甄想得出神,连小张发饭晕趴在桌上睡午觉、许久没说话了都没察觉,直到贺越邱洗完碗出来,见他还在发呆,笑着走过去,顺手摘了朵开得正好的木芙蓉别在他的耳朵边。
“在想什么?”
甄甄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他,有点儿不高兴地说:“别蹬鼻子上脸。”
贺越邱顿时舒服了。
“你再多骂两句。”
“?”甄甄用看变态的眼神凝视着贺越邱。
后者被这样看着也不躲不避,甚至挺正胸膛,颇为骄傲自豪地接受着审视。
甄甄神情复杂,好像真被小张说中了。
他看了眼小张,起身,贺越邱秒懂,跟上。
两人并肩沿着院墙散步,午后强烈的阳光被一排参天大树遮挡,只在风吹叶晃时洒下点点辩驳的碎金。
这一幕太过安和美好,仿佛距离上一次已经过了整整一个世纪那么久,贺越邱心潮难平,像世界上最贪婪的小偷,恨不得把这段时光揣进兜里带走,找个没人的地方藏起来。
甄甄心情要平静得多,即使是和贺越邱对视,那种心脏被轻轻揪着的酸痛,也好像水泥地上轻轻摇晃着的光斑一样微末。
他问贺越邱:“我不会生气,但我想知道,你是不是一直都没有把我当做‘人’来看?比起‘人’,我更像可爱的宠物,更像随时供你发泄使用的玩具。”
贺越邱的表情明显不是很相信那句“我不会生气”,但他也不想经历过这么多事之后再对甄甄隐瞒什么,眉毛纠结一番后舒展开:“是。我根本没有办法正常地谈恋爱,也没办法把你当做一个独立的个体去尊重,我自始至终都觉得你就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甄甄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被贺越邱堵住:“但是我想请你相信,同时我也没有把自己当人。在我母亲面前,我觉得我是一个能满足她唤回我父亲的工具;在贺家,面对贺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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