撼火光,星星红色飞扬去了天上?,然后渐渐的冷成了黑灰。
有些落在水里,更少的飘到了叶满肩上?。
都一样的,姥姥姥爷和爷爷奶奶都一样。
叶满的世界在他反复的挣扎、求生路上?终于……完全褪去了颜色,成了一片灰。
“哥。”叶满的手没碰韩竞,他在流泪,但却?笑?出了声:“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给我点蜡烛?”
韩竞把他抱得更紧了点,他觉得自己但凡抱得轻一点,叶满的身体和灵魂就要分家了。
他的心气儿已经没了。
韩竞说:“你还很年?轻。”
叶满没再?说话,他的身体因为韩竞的拥抱变得暖,可只?有贴在韩竞那一部分很暖,他的四肢、后背,都好像浸泡在冰冷河水里,当韩竞离开,胸口就也会冷,没人能把泡在河水里的孩子捞起来,因为那个孩子已经不想出来了。
直至河对岸的人影渐渐散了,山里越来越冷,冷到火星也消失,黑暗里的世界变得孤独狭窄。
叶满轻轻推开韩竞的胸口,用冰冷的手在口袋里摸出一根烟,低头点燃。
他看着脚下黑色的河水无穷无尽地流着,静静发了会儿呆。
烟燃过半的时候,他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除了声音有点哑。
“韩竞。”叶满拍拍裤子上?落的烟灰,说:“咱俩散伙吧。”
韩竞转头看他,深沉的夜里,一点火光明灭,叶满面?无表情?的脸像鬼魂一样木然。
“刚刚没听清,”韩竞说:“你说什么?”
他这么说,是想看看叶满的决心,是不是能再?说一次。
叶满没有丝毫犹豫,这次看向韩竞,平静地说:“咱俩散伙吧,你走吧。”
韩竞没说话。
他的夜视力极好,能在黑夜里观察叶满。
“真的,”叶满说:“我有点累了,想回出租屋睡觉,哥,对不起啊,我这人就是这样,不值得交。”
可韩竞好像看见了另一个叶满,他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他蜷缩着,啜泣着,祈求道?:“韩竞,别离开。”
“你走吧。”叶满继续平静地说着:“之前?是我不懂事,做了那些不是人的事儿,让你在我身上?费心了。”
“这一路走过来花了不少,我记着帐呢,都转给你,多出来的补偿你的精神损失费。”
韩竞沉默地听着,看着那个瘦削的青年?用平淡无波无澜的语气说话。
“韩奇奇拜托给你了,你不愿意养,就给它找个好主人。”
叶满说完这些,准备站起来。他边起身边说:“对不住,哥,真是对不住你。”
一只?温热的大手握住了叶满的手。
叶满维持在半起身的姿势,低头看向韩竞。
“别走。”韩竞说。
莫名其妙的,叶满听到那俩字后,眼泪刷地就掉了下来。
强烈的情?绪冲垮了叶满搬搬扛扛勉强垒起来的鸡蛋壳子城墙,鼻腔一阵一阵的酸,他哭得像天崩地裂一样,边掉眼?泪边哽咽:“你留我干什么呢?韩竞,你不是不知道?我不正常。”
韩竞站起来,牵着他的手往车边走。
走到酷路泽边上?,韩竞从车里拿出风衣,罩在了叶满肩上?。
叶满浑身发着抖,哭得停不住,他抬手去摸风衣,整个人连同风衣都被裹进了韩竞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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