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有什么线索吗?”叶满背对着他,低低地问?。
韩竞沉默很久,久到叶满以为他睡着了。
“他脖子上缠着一圈双头蛇纹身。”韩竞沉沉地说。
叶满猛地惊醒,他记起曾经在韩竞手机上看过的那幅画,原来他在找凶手!
第二天清晨小雨还在继续下。
小城里?雾气蒙蒙,分不清是雨还是雾,体感是一种温吞的潮漉。
白天里?县城路上没什么人,冷清清的。
俩人站路边打车,给司机看上面的地址,前两?个年轻的不知?道,都说县城没有这条街,第三个岁数大?一点,招呼他们上车。
叶满想过很多种可能,或许他们运气不好?,小卖部已经不见,就算和发信人擦肩而过他们也?找不到。
或许他们运气好?,找到了地方,但是发信人已经搬离。毕竟,时间已经太久太久了。
可当车缓缓在路边停靠,叶满看见小店敞开?的木门上挂着的风化褪色七色风车被雨水打湿后,他忽然生出一种震撼和感动。
就好?像这十来年里?,属于谭英的记忆仍好?好?保留着,人在物也?在。
那里?仍是个小卖部,小卖部的名字仍是“来富小卖部”。
它太过突兀了,在这条绿化干净整洁、商铺崭新现代的街上,它自带旧世纪的灰暖色滤镜。
小卖部经营着烟酒糖茶,门口堆着矿泉水,还有个桶里?放着些日用杂货,门敞着,雨飘了一点进去。
叶满走进那个光线昏暗的小卖部,里?面没有人。
门口廉价的自动感应装置的机械音重复念着:“欢迎光临、欢迎光临。”
叶满站在门口等待,目光扫过这个不大?的空间,小卖部有点勾起他的童年回忆了,暗沉沉的色调,里?面一个玻璃割成的货柜,用的是老玻璃,发绿,不那么透,有些浑浊模糊,玻璃下面是烟。
叶满等了会儿?,小卖部里?面传来脚步声。
叶满微微提起一口气,有些紧张地看过去。
阴天,光线暗,从灰扑扑的货架间走出来一个身形干瘦的矮个子男人。
他六十多岁的年纪,看起来阴沉沉,双眼干枯发黄,看人时有种阴鸷感。
叶满有点怵这样气质的人,打了半天草稿的话都憋住了,看起来愣愣的。
“要买什么?”那男人说话声音沙哑,听起来也?好?吓人。
韩竞带韩奇奇站在门口看着,没说话。
其实关于信的事,韩竞一直没怎么参与,所?以那是安全属于叶满的事,独属于他遇见的故事。
“我、我不买东西。”叶满勉强缓过一口气,把?手上那封信放在老柜台上,故作镇定地说:“您认识这封信吗?”
那人飞速捡起信,速度快得?像一个飞速收起的卷尺,叶满甚至错觉自己听到了金属铮铮声。
“这封信……”中年男人发黄的手指有些发抖,说:“为什么在你手里??”
外面的雨下得?大?了,街上的人来往匆匆,叶满捧着一杯热茶,茶叶是从街上的大?茶树上揪下来的。
超市里?开?了灯,暗淡的节能灯光配上这上世纪的装修,有种穿越时空的错觉。
一个看上去和叶满差不多年纪的青年给两?人倒好?茶,站在一边,说:“所?以信是你买的?”
叶满点点头:“在拉萨,从一个山东人手里?买的,不过他也?是从别人手上买的。”
青年姓操,单字一个明。他自我介绍说是在贵阳上班,中秋回来过节的。
操明是个情商很高的人,很轻易让叶满的紧张有所?缓解,那位沉默寡言的老人坐在一旁,手上拿着那封信反复看。
“也?就是说,这些老信流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