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老能问:“她去哪了??”
“她老是到处跑,我们可不知道,又有她的信了??你是邮递员吧?”老太太扭头往后看:“她王奶奶,小英说?她去哪了?吗?”
操老能转头看,老旧破败的房子门框上?结了?蜘蛛网,没有半个人?的影子。
“啊……”老太太含混不清地说?:“忘了?,这不是养老院……忘了?,你开春时走了?……就剩下我自个儿了?。”
操老能转回头,说?:“谭英她什么时候回来?”
老太太说?:“她不回来了?,我们把她养大了?,不是让她陪着我们入土的。”
操老能:“她会去哪里??”
老太太没说?话。
操老能看过去,她又睡着了?。
那对话断断续续。
操老能拼拼凑凑关于她的事,大概得出了?这么个结果——
谭英是养老院的院长捡回来的,院长坐长途客车,从西往东来,人?上?上?下下,经过了?好些省,没人?知道孩子什么时候上?来的。
总之她一直在哭,旁边没有大人?看着。他不落忍,去把孩子抱起来,那孩子到了?他怀里?就不哭了?,睁着大眼睛看着他笑。
他这一抱就放不下来了?,下车联系了?警察局,没有她家人?的消息,他就把她带回了?养老院。
她是养老院里?最年轻的了?,比那只三岁的小黄狗还小,是妥妥帖帖地被一群老人?养大的,从小聪明漂亮又大胆。
他们把谭英当自己的孩子,或者说?生命的延续,直至老人?们一个一个离开,最后政府征地,剩下几个都被接回去,再一个一个死掉。
能变卖的都被工人变卖,包括那些无主的信件。
最后,没有人?再知道谭英的来历了?。
操老能又等了?会儿,她醒了?,问:“说?到哪了??”
操老能:“她为什么不回来了??”
老太太说?:“她不说?,但我知道,她病了?,她流血了?。她不想让我们看见她病了?,我们也从来不许她给我们任何人?送终。”
天黑了?,万家灯火。
操老能把老太太抱进屋去,燃起灶台给她做了?顿饭。
冷锅冷灶,始终没有子女来看她、给她送饭。
饭香传出来,里?头躺着的老太太扬声问:“是小英回来了??”
操老能没答,往锅底塞了?几根木头。
他端着饭拿到老太太身边,转身走了?。
他走出了?那个村子,村子里?起了?狗吠,他背着包,走了?半晚上?,进了?城。
上?火车回到贵州,从此没去过北方,也没离开过县城。
叶满在酒店用?笔记录下这个故事时,眼睛有些累了?,抬起头向前看,就好像看到桌子对面坐着一个人?。
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她穿着一身白裙子,像和医生描述的那样?,她坐在阳光里?,像一个温柔的剪影。
白天,齐水县城,来富小卖部里?,叶满捧着温热的茶杯,问:“你找谭英是因为?写?信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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