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竞:“想什么呢?”
叶满嘟嘟囔囔:“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好晕啊。”
韩竞捏着?叶满的下?巴来回看,青年苍白?的脸上浮现一点潮红。
“……”
“你被熏醉了,”韩竞把藏红花酒扣上,好笑地说:“睡会儿吧。”
窗外雨继续下?着?,喀斯特青山无言地隐在大雾里。
楼下?秋天正慢慢落叶。
韩竞正要下?床,身?上多?了一半毯子。
这是邀请一起睡觉的意思吗?不对,应该是叶满已经?不知不觉习惯自己在他身?边了。
叶满裹着?蓝天白?云的毛毯,像大虫子一样?往上蠕动到枕头?上,闭上了眼睛。
韩竞没下?去,翻了个身?把他抱进怀里,叶满没反应,竟然已经?睡着?了。
他的额头?发青,昨晚揉了揉,瘀血散去一点,但看起来还是明?显。
韩竞低头?看了一会儿,把唇轻轻在他额头?上贴了贴,闭上眼睛,惬意享受午后时光。
叶满在那个下?午的安稳睡眠里,梦见了自己。
在拉萨,韩竞的民宿里,他在安静的房间?里一封接一封地拆开那些给谭英的信。
那时的他猜测着?谭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那时认为?她一定是一个美?丽的富豪,家庭财力雄厚,也是一个仁慈洒脱的姑娘,有一个和谐美?好的家庭,父母、祖父母都情绪稳定,受过高等教育。
但是他现在已经?推翻了以前的想象。
她是一个没有来路,也没有归途的人,她好像一直在路上。
叶满正在走她走过的路,假如九十年代的时空能与现在交叉,那他们或许曾在同一块土地上,面对面站着?。
而事实是,谭英走在祖国西南的公路上时,东北方向有个小村落,叶满才?刚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这种?感觉真是奇妙。
可……又?有人说谭英病了,那是什么病?
十几年前她离开了家乡和朋友,再没回去过,她会不会已经?……
叶满不敢想了,他不愿意这样?想。
从短暂的瞌睡醒来时,酷路泽已经?过了收费站,出发这天阴雨连绵,盘山公路颠簸,他们已经?离开了贵州,进入广西境内。
后备箱带了一堆贵州特产土豆片,叶满怀里也有一包,他睡醒了,又?从袋子里拿出一片,塞进嘴里,继续嚼。
韩竞听到“咔嚓咔嚓”的脆响,转头看他一眼:“有那么好吃吗?”
叶满拿出一片,递到他唇边,韩竞张口咬住。
“那么爱吃土豆?”韩竞盯着?路况,含糊地问。
叶满:“嗯。”
韩竞:“快中?秋了。”
叶满反复咬了几次唇,还是闷闷问道:“啊……对啊,你要回家吗?”
韩竞挺平静地说:“我家里没人了。”
叶满一怔。
其实叶满不太了解韩竞,他一直避免自己知道太多?关?于韩竞的讯息,他的想法里,就是知道越多?离得越近,羁绊也就越深。
可这里面有一个矛盾点,他喜欢韩竞,就会下?意识向他靠近,可他又?为?了双方的安全选择回避,所以特别?拧巴。
叶满低下?头?,吸吸鼻子说:“我也不回去。”
意思是,咱俩做伴吧。
韩竞扬唇:“那就我们两个一起过,想怎么过?”
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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