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鼻青脸肿。
叶满不会因?为韩竞有很?多钱而贴上去,想要?和他绑在一起,相反,他这样的人,会因?为对方过于优秀而选择远离。
叶满和他终归不一样,就算叶满也跟韩竞似的走南闯北,看见趋势了,他也不敢信自己,不敢去碰,他胆子小,循规蹈矩谨小慎微。
如果错过了机会他就安慰自己命里没有,一辈子也就那样了,他意识不到机遇是要?靠自己伸手才能?抓的,只被动地等着老天安排。遵循老天给?的初始本能?过完这一生,是命,但有胆魄伸手抓住机会,就是运了。
韩竞命和运都有,他还有一个很?会做生意的脑子。可?他看起来那么低调,让叶满误以为自己稍微鼓起勇气,也能?触碰到他。
腿上忽地一重,叶满在出神中心脏猛地拔高,低下头,又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韩竞躺在地上,头枕着他的大腿。
远远的有橡胶树,近前的有向日葵花田,透明的风吹落花粉和叶片过来,在如水月光下起伏、波光粼粼。
那个高大伟岸的青海男人在他身上靠着,轻闭着眼睛,触碰的位置体温相互传递。
叶满困惑地歪头看他,仔细打量他。
韩竞有大耳朵,高鼻梁,曾经?路过梅里雪山时,有人说过他们两?个很?像。
他还有深深地眼窝,高高的眉骨,冬城一起吃饭时,自己坐在他身边很?近的位置,叶满就判断他有少数民族血统。
他还有一张对别人有些寡言的嘴,他亲过自己很?多地方,口腔温度很?烫。
他又看他的身体,他套着的薄薄黑色夹克微微敞开,里面穿着自己绣的小狗短袖,呼吸时胸口起伏着,能?隐约看到壮实的腹肌。
向下,那双腿裹在休闲裤里,一条蜷起,仍长得惊人。
叶满喜欢大长腿,就算每天都形影不离,可?叶满冷不丁瞥见他的腿,心也会乱蹦跶几下。
他慢慢转回?眼珠,再看他的脸,那张古铜色、皮肤粗粝的脸,没表情时有些酷,他认认真真看,觉得特别熟悉,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挤进了叶满的茧里。
叶满每天醒时看到第一眼是他,睡觉梦里常常出现?他,那个充满腐蚀性的心茧里,他走了进来,抱住了那个惊恐的小怪物,或许他是特殊材料做的,所以不怕被腐蚀,可?小怪物怕烫。
“小满,”宁静的夜里,虫鸣四起,韩竞突兀地开口:“你刚刚向我跑过来,是想说什么吗?”
叶满敛眸,半刻后,含进一口啤酒,含糊哼道:“没有。”
第二天下了雨,韩竞在小木屋里收拾行?李,他们就要?离开了。
叶满收起三脚架,看相机里的画面,他纠结犹豫着,想问越河是否可?以记录这个故事,保证绝对不会给?他泄露地址的。
他冒着小雨,走到榕树下,抬头向上看。
树屋稳稳当当停在树上,白天光线好,看起来还算漂亮。
越河似乎看到他来了,站在窗前看他。
那封在拉萨买的信,让他在异国?见证了一段光阴故事。
他站在树下看越河,恍惚间仿佛看见他身边有一个美丽的姑娘并肩,一起看他。
心里惆怅良多。
叶满:“树屋漏水吗?”
“不,它很?完美。”
他组织自己贫乏的英语词汇,询问越河是否自己可?以做一个小小不专业纪录片发布在自己自媒体账号上,越河说:“可?以。”
他扒着窗口,问:“你要?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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