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躲在角落里,生?怕被那样正准备相爱的两个人?看到,影响他们的心情。
他不知道?韩竞来找过他。
韩竞擦过他的眼尾:“我站在你门口很久, 想要进去的时候,你出来了,你说有只黑豹正在吃小羊。”
叶满的眼泪不受控制滚了出来。
他记得?这个梦,可他不记得?韩竞。
韩竞:“你梦游了, 向楼梯口走,差点掉下去。”
叶满:“谢、谢谢……”
韩竞:“我在你房间里看到了那些信,我也听见了你跟吉格的话,你跟吉格说去信里的时候,我正想去找你。”
叶满捂住脸,深深抽气。
“我想着?,我还是喜欢你,”韩竞吻上他的手指,低低说:“我们之间有问题是因为互相不了解,合不合适得?处处看。”
叶满轻轻地说:“你没有讨厌我吗?”
韩竞声音低沉性感:“你不喜欢我是你的权利,总不能因为得?不到别人?的东西就讨厌人?家吧,那没道?理。”
叶满不说话了,整个人?缠在韩竞身上,像一艘没有锚点,飘荡在海洋里的小船靠岸了。
他终于原谅了自己,停止对韩竞一直以?来的愧疚。
他明白,他这辈子不会再遇到韩竞这样好的人?了。
他像旷野上自由自在的国王一样强大,可也能看见叶满身上爬过的细微蚂蚁,摘下来,放生?。
“那天晚上……”叶满的嗓音仿佛被糖水浸过,双眼睁着?,仿佛又看到了那一夜热闹的拉萨民宿大堂,看见了韩竞,这时候他才敢克服自卑仔细看着?人?群中的他:“你真?的好帅。”
韩竞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胸膛隆起的肌肉,即使没开灯,那样的肤色差也十分明显。
“我现在是你的了。”韩竞说。
船在清晨离开渡口,那天风很大,是个大晴天。
叶满起得?很早,他穿戴整齐,围上围巾,到海边拍摄日出。
火红的光铺满半边天,太阳升起时海面亮起鱼鳞一样的光,直至全部?升起,渡口开始忙碌。
前些天带他们来的那个年轻船工也在,叶满把?相机交给他,麻烦他给自己和韩竞合一张影。
行李装船,慢慢离岸,叶满站在船尾拍摄着?那个过程,岛屿渐渐在他的视线里清晰。
白色水鸟纷纷飞过清透如?宝石一样的明亮水面,他忽然?看见一个人?影飞速跑向岸边。
一个年轻的人?影站在渡口,蹦着?跳着?向他们挥手告别。
风太大了,把?少?年发出的声音全部?带回那座岛,叶满抬手,向他挥挥。
恍惚间,叶满想起在广州时吴敏宜阿姨跟他说的,那个公园里流浪的孩子的事,他遇见有带着?孩子的家长就跟上去走,看起来他就像那家的,那些家长带孩子离开后,他又跟在另一家人?身边,看起来又像那家的。
他现在是有家的,他不用跟着?任何人?走。
海岸线越来越远,那座岛越来越完整,少?年也越来越小,后来看不见了。
身边船工们各自忙碌着?,叶满擦擦北风吹出的泪痕,收起相机,走回船舱。
老人?说:“天公疼憨人?。”
那就疼疼这个孩子吧。
回到码头附近,找到停了几天的车,叶满开始往背包里收拾自己要去香港用的东西。
但他收拾的东西大多被韩竞拿出来了,重新装进去几套衣服、证件、充电宝、相机、牙刷牙膏,还有叶满草绿色的被套。
七天不需要太大行李箱,韩竞把?自己的手提包空出来给叶满用,折叠整齐后也才装了半个包。
叶满身上还背着?一个,里面放着?自己的笔记本、孟腾飞交给他的信和那封金兰谱、钱包证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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