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您去过内地吗?”
张瀚扬对?他的不礼貌有?些皱眉,说:“经常去深圳。”
叶满:“您今年?多大年?纪?”
张瀚扬看在洪敬尧的面?子上,耐心答了:“25岁。”
二十五岁,比自?己还小两岁,侯俊十一年?前过世?,那时候他还是个孩子。
叶满的目光落在他的脖子上,那里被运动服遮挡,一直到喉结上方,看不见?纹身。
叶满尽力呼吸,可出口的声音有?些抖。
今天香港温度零上十五,又下雨,很冷,但叶满的冷是出于紧张和激动。
“我可以看一看你?的刺青吗?”叶满问。
雨哗地一下坠落,将人的衣服打透,冰冷刺骨,他的发丝如同地上脆弱草叶儿,瞬间被打压得沉重、湿淋淋。
洪敬尧脱掉自?己的外套,遮在叶满头顶,很快就有?工作人员开车过来,接他们进室内。
张瀚扬在大雨中受阻的模糊视野里看那个内地人,一下就想起了那夜三番五次阻拦他的人,一阵不耐烦和被耍的感觉涌上心头。
“怎样,搞我啊?”他瞪向洪敬尧。
洪敬尧笑了笑,仿佛对?方的恼怒只是小孩子玩闹一样,轻描淡写道:“你?要是这样想,我可以配合。”
“你?!”张瀚扬怒了一下,把脾气硬生?生?咽了回去。
几人到达室内,叶满还要追着问,样子偏执,洪敬尧拉住了他的胳膊。
“先去洗澡,等?一下再聊。”他让叶满冷静下来。
叶满慢慢停止挣扎,垂下头,蔫巴巴说了句:“对?不起。”
洪敬尧心一软,推着他的肩往浴室走,说:“他不会走的,不要担心。”
叶满点点头,无言地走进独立浴室。
他好想韩竞,想抱他,想被他咬、掐,那样可以让他冷静下来,想清楚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但香港没有?韩竞。想起韩竞,他渐渐冷静下来,他会向那个人再搞清楚一点,搞清楚就告诉韩竞。
十几分钟后?,叶满穿着浴袍从浴室出来,门口放着叠得整齐的衣服。
洪敬尧已经出来了,说:“你?的衣服已经烘干了。”
叶满感激地冲他笑了一下。
他刚洗过澡,耳朵是红的,脸上水润润,非常清爽好看,对?洪敬尧笑那一下,把他弄得愣了会儿神。
洪敬尧有?过不少感情经历,各种?滋味,但多了就乏了,像这一次这样清新的经历没有?过。
洪敬尧忽然问:“你?幾多歲?”
叶满呆了呆,试探着说:“27?”
洪敬尧:“生?日?”
叶满:“每年?立冬。”
洪敬尧点点头,转身往外走,边检索立冬的时间。
自?己竟然比叶满还要小七天,可真是奇怪,叶满给他的感觉很稚气。
张瀚扬正在休息区等?着,他换了一身衣裳,运动服脱下后?,叶满看清了他身上的纹身。
窗外大雨淋漓,天光昏暗,室内却灯火通明,叶满看得比那一夜更加清晰。
那的确是双头蛇纹身,也的确是双头咬着喉咙,毒牙深入,非常特殊。
他刚刚反思了,自?己的反应确实会让人受惊反感,他试图软化语气:“先生?,我为我之前的唐突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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