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慢悠悠的喝完了茶,抬眼看了董玉婷一眼,吩咐王妈妈,“去把钱坤叫来。”
曾惠妍压抑不住内心的喜悦,脸上笑开了花,这府里谁不知道钱坤是董玉婷带来的陪房,打他的脸和打董玉婷的脸没什么区别。
钱坤能坐到这个位置,不说其他的,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一见到气氛不对,马上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回忆起今天他哪里做的不对。
去皇宫送食帐和膳食,没在宫里犯错,回了府里,他就去看安排的护卫有没有偷懒,有没有犯错,那就是赵四了?他深深看了赵四一眼,直挺挺的跪到地上,笑道:“老太太安好,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安好。”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但钱坤这次估计错了,刚才的事情非同一般,万一董玉婷和老太太没有默契,李府都要遭人耻笑,对于极为看重李家名声的老太太来说,这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
老太太意味深长的看着董玉婷道:“这事儿交给你解决吧。”
董玉婷浑身一凛,她知道,老太太说是交给她,实则自己也盘算着呢,要是处理不好,还想包庇,她也吃不了兜着走。
董玉婷心里也有气,她明明吩咐过了,可他们还是不听,偏偏就要在今天喝酒,真是管不住嘴。
“说说吧,你跑前院来做什么?”
赵四怯嚅着说:“小的在车马司管事房,有人告诉我说,主子要给赏钱,让我快去,小的就欢喜的去了......小的是被人害了呀!”
“谁害的你?”
赵四心虚道:“小的没看见他长什么样,他是在外面给小的说的话......”
董玉婷肯定的说:“那时你喝醉了酒,根本没动脑子去想此事是真是假,就晕乎乎的来了前院,我说的对不对?”
赵四不敢答话。
“我吩咐过了,今天你们不准饮酒,你为什么不听?自己糊涂再先,也别怪别人设局给你,中了计,还找不到人,你有什么资格喊冤?”董玉婷厉声道。
钱坤愤怒的给了赵四两耳光,“你真是糊涂,我说了千百遍今天别喝酒,怎么就偏偏就不听话!给老太太和夫人惹了这么大麻烦!”
两巴掌用尽了全力,直扇的赵四脸颊红肿,牙齿流血,曾惠妍与何静琳皱了皱眉,老太太垂下眼眸,不做任何表示。
赵四肿着脸,两眼滚出泪珠,样子颇为滑稽,声音不清不楚道:“老太太和夫人们一向心地善良,体恤下人,小的这才没有多想,像个傻子一样的来了。”
“你也不用再说这些话了,今天若不是老太太足智多谋,这事儿就没那么容易过去,到时你万死难辞其咎。”董玉婷冷声道。
赵四点着头,哭道:“是,是。”
“你办事不利,我也不能留你,但鉴于你今日送去皇宫的膳食没出差错,也算有功,你明天就去庄子上吧。”董玉婷淡淡道。
于下人们而言,接近主子的活,是好活,其次便是府里的活,而那些远离权力中心,在庄子上的活,向来被府里的下人们看不起,接近不了主子,就等于没有油水,没有钱拿,谁会认为那是好地方?而对于赵四来说,这无异于从天堂到地狱,在府里,他虽不是董玉婷身边的一把手,但也能算得上二把手,要不然今天去皇宫的事儿怎么会交给他。
此时赵四心里只有满腔后悔,他想起自己能攀上钱坤,也是因为两人常常喝酒谈天的缘故,现在一朝低落,还是因为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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