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侍郎将证物收好,转而问道:“李夫人可有怀疑的人?”
那无非就是其他皇子了,但董玉婷可不敢说。她回想起自从她打算经营好铺子所发生的事,先是找了从南边来的点心师傅,后将铺子重新装修,招了几个新伙计,再然后铺中莫名遭人闯入,请了坊正来追查,但一直没有抓到人。
“方大人,我并非时时刻刻都在店铺中,所以问我铺中的伙计,反倒比问我更能找到线索。”
方侍郎颔首,嘴角翘起,“多谢夫人提醒。”
董玉婷将他的态度变化看在眼中,虽然不明白他为何态度转变如此之快,但他这样,大概是自己身上没有嫌疑了吧?
问了这些话后,董玉婷回了吟风院,李凌川和方侍郎留下又说了些话,一直到晚上才回来。
“怎么样?那个方侍郎查清楚了吗?他一个刑部侍郎,难道手下连一个能辨认出字迹不同的人都没有?”董玉婷一见他进来,就喋喋不休的问。
李凌川扶住她的胳膊,半是强迫半是安抚的让她坐下。
“方侍郎自然知道,他不过是在诈你罢了。”李凌川淡淡笑道,“这是他审问的习惯。”
董玉婷一点就透,想起了林朗。这世上人有不同性格,他们审问时也就有了不同风格,像是林朗,他因于霜儿一事来李府,进来简单问了几句就要三老爷的笔迹,要自己检查出线索才继续进行下一步,而方侍郎不同,他就算查出了线索,也要表现的云里雾里,让人捉摸不透。
李凌川道:“那字迹的不同,方侍郎早就查出,并且他还查出墨的不同。你写的那两句诗词,用的是我书房中的广寒墨,此墨中加了玉龙山雪水和雪梅,又在玉龙山地窖中埋藏了九年,写出来的字黑中带着些许的深蓝,字迹遇水之后格外明显,并且干涸之后,会是冰裂的纹样,而普通的墨干掉之后,是像大地干旱的龟裂纹。”
董玉婷摸了摸秀挺的鼻子,“那时候你不是没回来吗,我就借用了一下。不过也幸好借用了你的东西,才洗清了我身上的嫌疑,你说对吧?”
李凌川点点头,眼睛里含了一分笑意。
“但是是谁这么做的?”董玉婷看向他,“你之前不是有了怀疑的人?现在还不能告诉我?他们这也算是出招了吧?”
“你觉得是谁?”李凌川反问道。
“要不就是武烈王,要不就是贤康王,这两个人都不想永明王身边有得力的人,就会从你下手,因为你才升了工部尚书,位置不稳。而我,只是被牵连进来的小人物。”
李凌川说道:“贤康王身上的嫌疑更大一些。”
“为何?”
“你忘了,武烈王妃的父亲是谁。”李凌川提点道。
“礼部尚书!”董玉婷恍然大悟,“这次秋闱由礼部全权负责,出了舞弊案,礼部难咎其责,所以说,我不仅是个小人物,还是被当成迷惑视线的小人物,对方的真实意图是想对付武烈王?”
李凌川满意的点了点头,董玉婷突然有种上课回答出了老师问题的错觉。
“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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