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无意与人寒暄。
姜姮复望一眼夏妙姬,看向杨之鸿,故意问道:“怎么没见阿容?”
“她在家有事。”杨之鸿全然没有察觉姜姮话中的不满。
“是么,是不是又在陪元娘、二娘读书?”姜姮望了眼妆扮鲜丽的夏妙姬,更替好友不值。
夏妙姬才从卫国公府出去几日,就又辗转到了杨之鸿府上?她打扮的如此富贵招摇,姜姮却不曾见樊季容穿金戴银过。
杨之鸿这才听出姜姮话里责问的意思,碍于顾峪的面子,不敢对姜姮不敬,遂只是笑笑,不答话。
“杨大人是要买马?”姜姮却是继续揪着他问。
杨之鸿支支吾吾地说是。
“给阿容买的么?”姜姮知道樊季容和自己一样不会骑马。
杨之鸿不说话,夏妙姬替他答道:“是呀,大人要给夫人买马,带我一起来给夫人相看相看。”
“是么,”姜姮望向夏姬,“我竟不知你还有相马的本事。”
“不过”,她又看向杨之鸿,“阿容喜欢的东西,还是当她自己挑,杨大人应该带阿容来的。”
杨之鸿听得姜姮言辞越来越犀利,知她与妻子交好,怕再留下去受人责骂,忙寻个借口告辞,匆匆出了马坊。
姜姮就一直盯着杨之鸿,盯到他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早知道,就不放那个夏姬走,把她发卖好了。”
姜姮实没想到自己当初一个心软,竟给闺中密友找下了麻烦。樊季容也是规规矩矩的本分人,哪里有夏妙姬手段多会拿捏男人?
夏妙姬到杨家才几日,就哄得男人给她穿金戴银、逛街买马,以后,阿容的日子还能好过么?
姜姮此时很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
顾峪却根本不知女郎想了这么多,绕着马坊走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停留在一处围栏前。
围栏内圈着的都是怀孕的母马,有的此时正在分娩,还有几个胡奴在旁相助。
“那匹棕色的,是纯正突厥马,头面方圆,眼似垂铃,是匹良马,你可喜欢?”
他说这话时,神色依旧平静的像一滩死水,没有一丝丝波澜,语声亦是淡漠地没甚起伏,若非他最后问了句“你可喜欢”,姜姮会以为,他是在自言自语,而不是在和她说话。
姜姮不懂马,自然无所谓喜欢与否,但看顾峪提及的那匹马,是个刚刚才娘胎里出来的马犊子,正在颤颤巍巍练习站立,可爱的紧,遂点点头,说:“挺好。”
“那就它了。”顾峪淡声说罢,拿出一锭银子,一扬手招来马贩,说要买下那匹小马驹。
“这就买下了?”姜姮还没有反应过来,她记得,他们方才只是闲话聊天,没有要买马的意思。
“小马驹容易驯,你好生饲养陪伴,它不止会听你的话,还会对你很忠诚。”
顾峪脸色是黑沉的,语声是冷漠的,但这些话,都是说给姜姮的。
姜姮愣愣地望着他,眼睫轻轻闪了闪。
原来他说的教她骑马,是要从,养马驹,开始教么?
“那,这小马,什么时候,能骑?”姜姮看着那个站都站不稳,在娘亲肚子上找奶喝的小家伙,微微叹了口气。
“早的话,等它三岁,不过,最好等到它五岁。”顾峪清清淡淡地说。
三、五年?姜姮放弃了,“要不换一匹直接能骑的吧,我看那边好像有许多成年壮马?”
“你有看上的?”顾峪问。
姜姮摇头,因是有求于人,柔声道:“我不懂,所以,我想请你,帮我挑一匹,要性格温顺,不随意撂挑子的。”
顾峪又看向在吃奶的小马驹,“这匹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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