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后来,他在姜妧眼中再没见过这般清亮干净的目光。
而今,更觉得他们姊妹二人除了容貌,哪里都不像。
姜姮现在是什么样子?
不过是她本来的样子罢?
“她不是突然变了,她是……有那样厉害的根骨。”
顾岑听得一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顾峪这是在回答他第一个问题。
“根骨?”顾岑好奇。
“你大概不知,她从小是个不吃亏的性子,经常与人打架,就那位梁国公夫人,你可知道?”
顾峪几碗酒下肚,看着顾岑,少见地多话起来。
顾岑连忙点头,接上他的话道:“知道,前朝公主嘛,怎么,嫂嫂还和她打过架?”
顾峪微颔首,“梁国公夫人是她手下败将,至今未能忘其辱。”
顾岑惊呆了,“梁国公夫人那可是有名的泼辣,竟连嫂嫂都打不过?”
顾峪灌了一口酒,轻轻颔首。
“这……一点也看不出来呀……”
顾岑越发来了兴趣,“嫂嫂从前那般喜欢和人打架,那怎么没有像梁国公夫人那般泼辣呢?”
顾峪沉默许久,瞧上去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顾岑便兀自推测道:“想是姜家大族,家教严苛,嫂嫂虽然幼时顽劣,长大以后就收敛了性子……”
“不是。”顾峪似乎不太想聊这些,却还是开口否了顾岑的猜测,“不是姜家。”
“是……”顾峪连灌了三大口酒,“是她一位远房表兄。”
姜姮幼时常与人打架的事情,顾峪原先并不知晓,是燕回为了叫他知晓,他与姜姮的青梅竹马事,故意告诉他的,他后来也有意去查探了一些。
不得不承认,姜姮幼时若无燕回相伴,不知道会成为什么样子。在此方面来说,顾峪是愿意感念燕回用心的。 w?a?n?g?阯?F?a?b?u?y?e?í????ü?ω???n?②?0???5?.??????
“不过,你嫂嫂只把那位远房表兄当亲戚,没有什么心思,你不要乱想。”
顾岑不明所以地“噢”了声,他一句话都没说,哪里表现出乱想的意思?三哥何必如此急于解释?
顾峪接着说:“且后来,她那位远房表兄来京城读书,你嫂嫂也助他良多,算是报偿他了。”
顾岑顺着话问道:“嫂嫂如何助他的?”
不像方才不愿提及燕回,顾峪似乎很乐意说起这桩事,眉梢都掩不住欣赏嘉许的愉悦之色。
“你嫂嫂仁义,这些年相助了许多求学的寒门士子,她那位远房表兄也在此列。”
顾岑愣怔片刻,也面露钦佩道:“真的?姜家出来的女儿果然不一样,竟如此宅心仁厚……”
“不是姜家。”顾峪眉梢悦色不减,“是她自己的香行,她做的事跟姜家没有关系。”
顾岑愈生敬重之心:“仅凭嫂嫂自己?那嫂嫂真是了不得,商人重利,嫂嫂的生意真不算大,竟不辞微薄之力助人于微末困境。”
顾峪举杯与顾岑相碰,显是十分受用。
这话不是夸他,却胜似夸他。
“三哥,怎么从前从未听你提起过?”顾岑随口一问。
顾峪眉梢的悦色微微一滞,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你嫂嫂从前不曾说过,我也是最近看她香行的账,发现一些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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