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说李大人要来府上小坐,兴许要表妹作陪,今日刘妈就来教习我这些。
表妹是豁的出去的,只是这些日子与表哥同出共入,难免被世人误解。若是这会儿又与李大人生出什么情愫来,怕是有辱表哥名声。”
林戚笑出了声,他大概明白了,王珏杀人诛心,兴许为了试探她而吓她了。
琉璃头一回见着林戚这样开怀,却不知他笑的哪般。
只得问他:“表妹说错话了?”
林戚摇摇头,身子向前探了探捏住她下巴:“刘妈教习的好,表妹修习的好,甚好。表哥不怕有辱名声,表妹尽管豁出去。”
说完站起身向外走,想起什么似的回头从头到脚打量了琉璃一番:“刘妈并未欺你,长安城的男子的确不喜扬州瘦马。”
林戚这一番话说的琉璃透心凉,盖着被子窝在床上,怎样都觉得冷。好在第二日睁眼,身子清爽一些,温玉禀了刘妈,带着琉璃在相府内走走。
琉璃心知相府大,却没成想这样大,从前并未注意过,在花园西侧孤零零立着一所院子,灰瓦高墙,甚是严密。却隐隐听到有女子的轻笑声。
温玉看琉璃的眼神看过去,拉了拉她的衣角小声对她说道:“那里万万不可去。”
琉璃点点头,随她去别处逛。
逛到身上起了一层细汗,便带着她向回走。司达一声不响的跟在她们身后,有时琉璃无意间回头,会看到司达的眼神落在温玉身上,说不清道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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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那日皇上开口问林戚册立太子一事,他深知自己此时不该与任何大人过从甚密。
李显是受了二皇子美人的人,在皇上心里,他显然已是二皇子的人。
林戚接了他的拜帖,只说入秋后会在府内办秋宴,请李大人届时前来。
此时距入秋尚有月余,他一杆子支那样远,李显自是知晓丞相要明哲保身。二人寒暄几句才分别。
此刻承允正在看书,林戚仔细打量着他。承允出身不好,又没有野心,皇位之争轮不到他。但皇上把承允读书之事交给林戚,又似乎在许着承允什么。
“先生。”承允放下书,目光灼灼的看着林戚。
“六皇子但讲无妨。”
承允思忖再三说道:“昨日三皇兄来吾这里,与吾说父皇生辰在即,提醒吾为父皇准备贺礼;又说父皇连日来忧思难免,这贺礼最好是美人。吾向来出宫少,这美人该去哪里寻?”
林戚心中暗道三皇子的阴险,庆文帝身子已倒,几月未召幸妃嫔,此时送美人,岂不是在嘲讽他?
“六皇子想送美人?”
承允摇摇头:“美人美则美矣,但不能解父亲烦忧。吾想着,兴许要送些旁的。”
林戚点头称赞,承允一颗孝心救了他。
“六皇子想好送什么了吗?”
承允点点头,从一旁拿出一副卷轴在林戚面前展开:“先生您看,这间寺院矗立在岘山之巅,若想去到这里,需经九九八十一道拐,再尝九九八十一次毒。
一经登顶,为所爱之人祈福九九八十一日,天可怜见,吾愿受其险尝其苦,只求父皇龙体康健,长命百岁。”
画中所说之寺院,林戚曾听闻过,只是未曾听说谁人生还:“六皇子想好了?”
“想好了。父皇生辰那日,给父皇请过安后便启程。”承允收起卷轴,看着林戚。
林戚不禁困惑,他以命相搏图的究竟是什么?但无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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