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觉着是因着表妹美貌惊为天人?”
“……”琉璃丢给林戚一个眼风,上前拉住他的手:“走罢,在李府睡了大半天,都没吃上一口像样的东西,表哥请客罢?”
林戚朝城墙上望了一眼,那个身影已消失不见,回握住琉璃的手:“那便在朱雀街上找一家馆子吃两口。”
“好。”琉璃应了声好,跟在他身旁,抬眼瞧见街边立着一个小贩,面色与长安人无异,琉璃的心却突突跳了起来,是蒋落!
赶忙移开眼,笑着对林戚说:“我看这家馆子就挺好,一人一碗油泼宽面,一碗羊肉汤,在一人嚼几口生蒜,打今儿起,表妹就是长安人了。”
“你若想成为长安人,身形还是差了些。找了郎中给你配了温补的汤药,明儿起便开始喝吧?”
“好啊!”琉璃适才还哭的狼狈不堪,这会儿已是喜上眉梢。
推着林戚进了那家面馆,在林戚与小二叫菜之时,透过窗看了看外头,那人已不见了。
琉璃心中一阵失落,眼前的油泼宽面怎么吃都不香,又要装出极美味的样子,一根一根向口中塞,林戚似是浑然不觉,喝下一口羊汤忽而用手指着窗外:“表妹你看,那人像不像贼人蒋落?”
琉璃手中的筷子当的一声掉落在桌上,顺着他的手指望去,一个白面书生,温文儒雅,像极了在长安城飞天的蒋落,但显然不是蒋落。
微微松了一口气,伸手去捡筷子,却被林戚握住了手:“表妹外露了。待稍后回了府,好好与表哥说一说,蒋落带走你那两日,都发生了什么罢!”
说罢放下碗筷,将几个铜板扔在桌上,扯着琉璃向外走。
琉璃的心腾腾的跳,意识到适才只是一场试探。
自己怎么就那么轻易上了林狗的当!她咬着牙关不说话,任由林戚将她拉上轿,又任由林戚将她拉下轿,一路拉进书房。关上了门。
“说罢!”
“表哥要静婉说什么?”
“说实话。”
“静婉所知都已如实相告,表哥还要静婉再说一次吗?那日静婉被他掳走,看到……”林戚猛然捏住静婉的下巴:“我给你机会,你重新说。”
琉璃最怕这样的林戚,山雨欲来风满楼。身子忍不住抖了起来,双手握住林戚的手腕,眼望着他,她眼中有万千秋水,似秦岭秋日的树浪,打进林戚心里,令林戚心生不忍。手的力道却未减轻,轻轻吐出一个「说」字。
琉璃摇摇头:“静婉不知……”
“从你适才听说那贼人像蒋落,筷子落在桌上开始说。”林戚放开他,绕过书案坐进椅中,而后深深看她。
他眼神里藏着刀尖,杀人于无形。
“他说有朝一日,会回来索静婉的性命,是以静婉听表哥说他在外头,以为自己死期到了。”
琉璃眼泪落了下来:“静婉打小漂泊无依,唯一所盼即是活着。那日他说了那样的狠话,令静婉乱了分寸。”
“嗯。继续说。”
“没了。”
琉璃双手绞在一起,怯生生的看林戚,她眼中一片坦荡,看不出欺瞒。
“成。”
林戚站起身走到书房门口推开门:“不早了,回去歇吧,明日还要去铺子。”
琉璃点头向门口走,途经他身旁听到他又说了一句:“蒋落恫吓你,表哥记住了。他是反贼,必须得死。他日表哥若拿了他,定会斩首示众,替表妹报仇。”
琉璃朝他笑了笑:“多谢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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