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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便来,又牵扯进了剿匪。程璧是派人护着蒋落的,只是她未料到,这回的对手竟是比从前的厉害几分,蒋落还未用到锦囊,便被敌人端了个底朝天。
那个鸨母,果真有问题。
程璧拍了拍手,一个影子跳了下来,她低声说道:“送信,要派去的人将大人救回来,他若伤到,为你们是问;还有那个鸨母,要人弄回来,我与她讲几句话。”
“是。”影子领命走了。
这会儿屋内一点声音没有,程璧懒懒靠在榻上,猫一样。蒋落不在,她不愿在床上睡。
嫁给蒋落这几年,二人从未分开过。这还是第一回,程璧夜里睡不着,就这样靠在榻上。
程璧靠在榻上之时,琉璃正赖在林戚的床上,天气冷,她不想动。放赖说要喝热汤。
林戚一夜没怎么睡,这儿脸沉的紧,凶她:“自己滚出去喝牛肉汤。”
“不。”琉璃将腿搭在林戚腿上抖:“叫人做热汤,放床前咕噜着,奴家想裹着被子坐床上喝。”
“王府没这规矩。滚。”
“天这样冷,真的下不了地呀!这会儿又见不到日头,喝点热汤而后睡一整日,傍晚去红楼,不好吗?”
林戚腾地坐了起来,狠狠瞪着她,她却丝毫不怕,将被子盖在脸上,喊了一句:“要喝热汤!”
“来人。”林戚拗不过她,差人去办。
她果然裹着被子在床上喝了三碗酸辣汤,又吃了一碗热面,这才倒头睡去。
林戚自然也跟着喝了一些,只是他向来食欲浅,一碗汤面便饱了。淮南这阴冷的极寒天气,的确令人没有精神。
二人睡了整整一日,待琉璃傍晚睁眼,发觉自己整个人被林戚抱在怀里。
他体热,被他这样抱着,当真一点不冷。琉璃将手伸出被子,冷。缩回去又赖了会儿,这才起身梳洗,而后奔红楼去。
这样的时节往来商客都猫冬了,寿舟城的爷们也收敛了些,百花街上人少了许多,红楼要比其他青楼好一些,因着每年到这个时候,红楼都会请来外地的戏班子、杂耍班子来站台,你方唱罢我登场,好不热闹。
琉璃到了红楼,见小厮已经将事情安排妥当,姑娘们也都准备好。今日有一个商队路过寿舟城,包了红楼。
门外响起车马声,琉璃起身迎了出去。最前头的商队掌柜一身锦衣,颇有些年岁,满脸威严。
“这位是鸨母?”指着琉璃问。
琉璃忙点头:“是了,您是王掌柜?”
那王掌柜眼一搭算是答了话,朝身后摆摆手:一群人鱼贯而入,红楼瞬间被塞满。
琉璃看那商队的伙计,各个魁梧阴森,心中有不祥预感。朝小厮使个眼色,随机赶上去追上那掌柜。
“咱们红楼的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掌柜的想找什么样的姑娘?”琉璃手搭在他手臂上,结实的紧,抽回的瞬间手触到一个坚硬的东西,暗镖。
琉璃不动声色放下手,带暗镖的商队掌柜可不多见。今儿这红楼怕是要有血雨腥风了。
王掌柜眼扫了扫,手指着温亭:“就她吧!”
打他进门温亭就觉得害怕,这会儿见他手指着自己,更是起了一丝胆怯。
但鸨母说过,青楼女子若是露了怯,会被恩客欺负。故定了定神,挺直了腰板走到他面前。
“你会什么?”王掌柜手搭在她腰间,轻声问她。
“奴家琴棋书画,略懂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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