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六年前的蒋落。”琉璃这会儿还在心软,她与夏念说。
若是蒋落不动手,不许他们动手,说到底,感激六年前那次飞天。“六年前的蒋落,黑脸儿少年,那时我是真的心动了。”
蒋落低下头,那些在他心中不值一提,甚至当初吻她之时,他那乱跳的心,都不值一提。琉璃看出他的闪躲,于是不再说话。
马车一路走到牛肉街,糖水铺子门口站着小十七,指着马车喊:“有过路客人啦!来喝糖水呀!”
老板娘从屋内跑出来,看了看马车,拦住小十七:“别喊了。那是知府的马车。”
“上路前,赏我一碗糖水喝罢?”琉璃是在问蒋落,后者闻言点点头,似乎默认了琉璃会死这件事。
马车门被推开,琉璃坐在上头喊了一句:“小十七!!”
小十七挣脱母亲的怀抱腾腾跑了出来:“姨,怎么是你?”
“要两碗红豆沙。”琉璃扔给他几个铜板:“剩下的去买糖葫芦。”
小十七应了声跑了进去。琉璃裹紧衣裳看外头的风雪,这会儿的寿舟城黯然的如滴了墨的死水。
“蒋落,我想问你一句,那时你要我向漠北走,在漠北,等着我的是什么?”
蒋落亦抬头看那风雪:“是对你最好的安排,让你安然过完这一生。”
琉璃点头:“若你此言是真,那我谢你。”
“不必。”
小十七将糖水送了出来,琉璃捧在手里,又探出身去在他脸上狠亲了一口:“以后讨媳妇,讨个聪明良善的!”
说的哪儿跟哪儿,小十七红着脸走了。
琉璃又坐回去,对蒋落说道:“走吧!”
这车一路向蒋落的府宅走,进了府宅,死寂一片。“你带我回来没有道理,我说过秦时不会来救我,我们的情谊没有那样深。”
“再过一个时辰过去,便将你的头割下来挂在城墙上。”
“你在说笑。”
“你试试看。”
琉璃转过身去,看外头分不清的天地。
一个人跌跌撞撞跑了进来,到蒋落面前:“没有人。”
蒋落看着琉璃:“委屈你了,来年今日,为你烧香。”
琉璃站那不动,等着他来真格的。他果然是来真格的,蒋家军的人手提一把长刀。
她忽然落了泪,唤了一句:“蒋落。”
蒋落回过身,看到她的泪水渗进衣襟,心软三分,又想起要出人头地,复硬十分。
“我想与你说句话。”琉璃擦干泪水,走到蒋落面前,贴在他耳朵上:“起初,该死的那个人就是你。”
待她话音刚落,蒋家军的刀已从蒋落背后插进去,身后猛然想起破门声,许多人举着大刀冲了进来。
蒋落诧异的回过头看着那人撕下面皮,是自始至终未出现的秦时。
秦时手起刀落,蒋落躺倒在地,伸手拉住琉璃:“走。”
琉璃眼落在蒋落眼上,是蒋落此生最后一眼。
“走。”手递给秦时,这世上本不是所有人都该死,最初人来到这世上,没有善恶,遇善便是善,遇恶便是恶。
琉璃分不清自己是善是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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