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最右侧,眼里闪过隐忍并不想出声说些什么,面对这种事,大多数司机都会不爽,她心里数着秒数等待绿灯亮起。
出租车的主人并不爱干净,徐茵刚开门就闻到一股烟味,待的时间久了,还嗅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臭味,还好后座坐垫干净。
过了一会,绿灯亮起,车流开始移动。
“真是些畜生!畜生!都怪他们,妈的!为什么是我!”拐过街角,大叔突然情绪变得激昂,嘴里咒骂越发频繁,还时不时用力击打胸口,力道很重,徐茵在后座都可以听到拳拳到肉的响声。
徐茵本来在看娱乐资讯,闻声吃惊看去,见大叔动作古怪,犹豫半会打开报警页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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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小镇这几个月,她从新闻报道知晓患有精神疾病的人数都不下三个了,听说是因为小镇常年下雨,没有足够的太阳光照,患上心理疾病的概率比其他小镇高很多,但这没什么好新奇的,社会发展迅速,贫富差距逐年扩大,患上压力病不再是一件很稀少的事,已经成为社会常见病之一。
为了缓解压力和社会维.稳,三十年前,政府将神经元保健品纳入医保服务,读书压力大,所以徐茵跟班里同学一样,从青少年时期就一直服用神经元药物。
但高学年龄结束,政府就不再免费提供神经元药物,所以读大学期间,徐茵靠兼职赚取工资用于购买保健品药物上,要不然以她当时的经济情况,根本无法支持她服用保健药。
但这个社会太不公平了,在底层苦苦挣扎的人以亿计数,政府宣传的美好未来与他们无关,与艰苦挣扎的苦楚现实比,虚无缥缈的精神世界更为美妙。
于是当第一个人发现大量服用神经元药物可以有媲美罂.粟的效果后,情况一发不可收拾。
便宜无限量,能在短时效内快速调动神经元兴奋度释放快乐,神经元保健药一时风靡底层。
相比精神压力带来的社会稳定危机,这种时不时冒出一两人的精神成瘾导致的暴力问题根本不值一提。
徐茵握紧手机试图给自己安全感,默默打量驾驶座上的人,大叔还在不停咒骂,握着方向盘语气越发慷慨激昂,表情活灵活现像在公园举行公益演讲。
“再给我一百万,不,五百万,我一定能重创属于我的金融帝国!为什么不相信我,我一定可以的,只要给我一百万,就一百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粗着脖子叫喊,面红耳赤,脖子上一圈圈的软肉堆积着,明明冷风直吹,大颗汗液还在冒出,汇入染满黄渍的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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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喘着气,眼球瞪得快要凸出眼眶,视线亦步亦趋追着路人走远的身影,方向盘上手臂紧绷,一条条肌肉走向拉扯的笔直,得一根即将绷裂的皮筋。
脑海中不断涌入曾经的画面,觥筹交错的酒桌、谄笑艳艳的众人、随之一起的,还有电脑飘满绿色、女人一把推开他拎着孩子走远,漫天飞舞的钞票被一把火烧光,手心一把把褐色药片,回忆走马观花播放,高兴、喜悦、激动、慌张、无措、愤怒、不甘,无数情绪交织,杂乱的画面如漩涡拽着人不断坠入黑洞。
“大叔、大叔?你没事吧?”不安的声音在角落响起。
大梦初醒,男人瞳孔颤抖,猛地扭转脖子90度,凶狠盯着后座女生。
黑色粗眉、毛孔粗大的鼻,厚泽的唇角流下一道黄涎,徐茵没有预想他会不顾行车突然回头,吓得双肩一抖,捏着手机指节不断泛白。
她猜测大叔有压力病,可直面如此恐怖令人头皮发麻的情况还是让她心生惧意。
她僵硬扬起嘴角,强装镇定开口:“大叔,就在前面路口停车吧,我、我去商场买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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