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但看到满舱的未知生物,那些强有力的肌肉收缩,金属墙面挤压变形,无不展示它的破坏力强大。
到处都是滴落的黏液,黏糊,肮脏,滑过墙面残留深色水迹,像是鼻涕虫一样。
安保员露出反胃的表情,不敢对触足做什么,但记得徐茵之前的行为,怒叱:“喂!你这个......”
一根暴起的触足径直挥向男人。
两道黑影风筝般砸落在玻璃窗上,全身骨骼断裂、脏器爆开,鲜血染红了驾驶座,他们嘴角流出液体,是鲜血和组织碎片,眼球死不瞑目对着徐茵的方向。
亲眼目睹惨状,徐茵尖叫一声,对触足的惧意越发加重,拼命躲到角落里——那是唯一没有触足的地方。
[我们抓到她了我们抓到她了我们抓到她了我们抓到她了我们抓到她了]
[她逃不掉的她逃不掉的她逃不掉的她逃不掉的她逃不掉的她逃不掉的她逃不掉的]
蠕动如爬虫的触足不停共振传递消息,不停呼唤徐茵的名字。
它们喜悦、急切、难过、懊悔。
[她受伤了我们没有看护好她。]
[生气生气我们对她还不够好吗为什么要跑呢]
[快来快来我们抓到她了]
触足的共鸣在人类耳蜗中是一段富有节奏的嗡鸣声,徐茵不知道它们在想什么,此刻被这些游蛇般阴暗爬行的触足包围,心脏狂跳,只感到害怕和无措,缩靠在角落不敢动弹。
虚弱孤独、无力反抗,这是一种在野兽心中正中下怀的猎物状态。
直升机开始急速下坠,抵达地面时在触足的托举下轻微晃动。
周殊予站在不远处蠕动的触足之上,身后挥舞的海葵花海是他一手创造的帝国。
他面无表情盯着直升机,身形挺拔欣长,垂至膝盖的墨色风衣血腥气萦绕,不知是否喷溅上大量鲜血,布料重重下坠,墨色反射着浓郁的光泽。
他在身后庞大的触足围拢下一步步走向舱门,边走边取下鼻梁上的金属眼镜,慢条斯理放入口袋,兴许是因为动作跟常人没什么两样,背后却忠诚跟随着一批恶心的触足,这一幕令人不寒而栗。
在徐茵惊惧不安的眼神中,周殊予神色冷淡停下脚步,衣袖下垂落的触足在地面富有节奏敲击,发出“砰砰”声,这更像是毒蛇一击命中前的刻意恐吓。
眼前熟悉的人前一晚还是温柔体贴的,现在完完全全就是怪物的冷血模样。
徐茵不由得抱紧自己,瘦弱的双肩止不住颤抖,她看着触足故意滑过自己的鞋面,在白鞋上留下一道脏污,脸色微微发白。
看清徐茵眼中抗拒的情绪,周殊予脸色一僵,冷声道:“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他冷眼旁观女生视他如洪水猛兽的样子,心脏却被她一刀劈成两半,一半破碎痛苦到痉挛,一半破碎暴怒到发狂。
周殊予脸部肌肉抽搐,双眼充斥着绝然不同的两种情绪,像是绝望不知如何表露,脸上浮现癫怪的笑意。
她还是知道了一切,知道他是个畸形可怕的怪物,正因为他是个怪物,她在害怕,笃定自己会伤害她,放弃了求生的欲.望。
意识到这一点,窒息的潮水泄洪般奔涌,又无力堵塞在喉咙,周殊予抿起一条笔直的唇线,狭长的眼尾泛着红光。
感受到他的情绪,全部触足痛苦绞缠发出悲鸣,衣袖处细长的触手喷涌而出,急速蠕动,气势凶狠朝女生袭去。
徐茵惊叫一声,后背抵靠在墙壁退无可退,慌张闭上眼,不敢面对自己的惨局。
腰身被湿腻的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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