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睫毛上都是眼泪。
“太刺激了我忍不住……”
“你是不是被发现了。”
我苦笑着安慰:“没关系,即使是最后一面,我们也给彼此留下足够多的回忆了不是吗,即使这真的是最后一面。”
“不!我不要——!”
“抱歉,西尔万。”
“我该去面对了。”
哭哭哭就知道哭。
你怎么还能有脸哭啊? !该哭的不该是我吗!我马上要上刑场了我都没哭你哪里来的脸哭,快给我把眼泪塞回去,让你哥看到你这个鸟样我不是连全尸都留不下来了吗。
想当个完整的全尸怎么能这么难! ! !
***
硬着头皮软着双腿跟在叶斐亚的身后走进他的办公室。
……嗯?办公室?
“我弟弟的味道好吗?时小姐。”叶斐亚慢悠悠地在办公桌后坐下。
我靠我靠我靠我靠我靠我靠我靠我靠不是,这情况该怎么解决啊怎么办啊我该怎么办啊冷静点时一——我他大爷的我就是冷静不下来啊草! ——我能活吗我能活吗我能活吗!算了,活着的事情再想想别的办法,先思考一下怎么逃婚。
“砰——”
我草怎么又是花瓶。
还以为是枪呢!
第26章
出乎我预料的是,叶斐亚自丢了一个花瓶给我以后竟然没有向我施压要我娶西尔万,而是就这么把我冷落在了一边,自顾自处理着手中的事务。
再开口也不是逼婚,而是, “五天后晚上有一场宴席,你陪着我去。”
暴雨在窗外大声嚷嚷,雷光打在他的脸上,阴沉如漂泊的野鬼,他连头也没抬,在我沉默着思考时,随手抓起手边的墨水瓶向我丢来,我没躲,赌了一把。
玻璃质地的墨水瓶擦过身侧摔碎在身后。
溅出的墨水洒在我脸上, 留下一道黑色的长痕, 像是被人用羽毛笔在脸上划了一笔。
“怎么还不走?”他被我的反应激起了兴致,托着下巴看我,笑得癫狂。
我知道你发现自己养了好几年的猪竟然被白菜吃了所以很痛苦很激动, 但能不能先别激动。
他作势掂量着手中的钢笔:“被砸上瘾了?”
……看来是不能了。
“先生。”我拢了拢身上的睡袍,又是衬衫又是过大过旧过于格格不入的黑色长裤,裤脚还因为太长不够合身缝了好几圈,有些角落的线头掉了就只能耷拉下来,脚上不是帆布鞋是一次性拖鞋,太大了我只能拖着走,脖子手腕上是像补丁一样贴着的抑制贴,整个人和二手商店里小孩子玩腻了不要的兔子玩偶,缝缝补补全是补丁。
怎么看我这种人都不像是他能松口答应让我和他弟弟在一起的样子。
而对方,即使是被从床上吵醒,同样是披着一身睡袍,但人家就是能穿得飘飘欲仙,连扔花瓶的动作都极度具有观赏性。
我抬起头,把带着墨水痕迹的脸朝向他,“我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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