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没招了。
很巧,我刚刚编辑完日程表,余光里就瞥见了一道金灿灿的身影,比西尔万行得端站得正,气质也全然不同,哪怕是远远瞥上一眼也能立刻分辨出那人的身份。
现在的我并不害怕叶斐亚——我都和他的宝贝弟弟分手了我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傅镇斯那事我们又都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事情爆出来他和我一样不好过——我害怕的是他附近的那道穿着墨绿军装的高大身影,傅镇斯。
我呼吸一窒。
连滚带爬地赶到了谢枕弦的办公室门前,和做贼心虚一样小心地敲了敲门。
里面没有声音。
思考了一下,我又敲了敲。
门里传来声音:“请进。”
我感恩戴德地开门。
“是你啊?”谢枕弦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就继续忙着处理手中的事情了,“找我拷贝电子书是吗?记忆力不错,昨天我随口提的事情都能记住。”
我迟疑着打量着谢枕弦,哪怕是在没有其他人在地方,他依然习惯性将满头墨发梳成高马尾。
鼻梁上戴着一副熟悉的细边的平光镜。
镜片并不算厚,趋近于平光镜,或许是用来防蓝光的,侧脸线条柔美,叫人怀疑他是Omega,周身的气质倒是浑然自成一派,像Alpha,淡漠失欲的眼神又和大部分Beta十分相似。 t
更看不出他的出身竟也是下城区。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我斟酌道:“谢老师的意思是,那只是随口一提……?”
有那么一刻我都忍不住忧心忡忡去思考自己和傅镇斯的事情不会被谢枕弦知道了吧,听说谢枕弦和傅镇斯从第一战场开始就是同事。
一直到新开辟出来的第七O六二战场,他们都是并肩作战的同事。
同事之间互相聊点感情上的小八卦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事实并不是我想的那样。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傅镇斯并没有把关于我的更细节的部分告诉谢枕弦。
“不,我只是觉得,你的记忆力已经超过了你一半的同学。”谢枕弦摘下高挺鼻梁上的细边眼镜,合上手中的文件夹,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插盘。
谢枕弦笑眯眯道,“随着保胎技术的提升,人口智障化疑似成为新的趋势。”
他耸了耸肩,“人群中甚至很难找到一个正常人。”
“但在人口基数庞大的今天,像我这般的人并不在少数,谢老师夸得我有些难为情啊。”我故作受宠若惊地夸张的挠了挠面颊,接过他递过来的插盘,插入光脑。
谢枕弦端着一个不锈钢茶杯——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轻轻吹着上方的白汽,在我将下载成功了的电子书传输进网盘打算向他道谢并请教早就准备好了的竞赛问题时,谢枕弦突然道:
“你检查一下下载的电子书是不是完整的,我记得我存了两个插盘,一个插盘是完整的,另外一个是不完整……”
我:“……是不完整的。”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第六感告诉我事情没这么简单。
谢枕弦淡定道:“那应该就是另外一个插盘了。”
“但是另外一个插盘我不知道放在哪里了……”谢枕弦作苦恼状,我没忍住多问了一句:“像谢老师这样以记忆力闻名的——”“嗯?”“……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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