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时小南是我哥,但他不知道时小南和反叛军之间有所牵连。
这给了我极大的钻空子的余地。
陆恩淡淡道,“检查过了。”
我说道:“什么结果?”
陆恩的眼眸暗了暗:“油门踩死,是故障。”
我别过头:“……好,了解了。”
“时一,你不该这样对我。”他又喊我名字,陆恩喊我名字的时候总是带着点命令的意思,他试过软和,但他做不到,这似乎和他本身的性子分不开关系,陆恩的本质就是一个独裁者。
他只能也只愿意看到他自己想看的东西,陆恩说道:“这件事不是我的错,时小南开的车不是我的动的手脚,我也是受害者,我只是正常地行驶上路而已。”
他冷静又理智地分析:“我不过是恰好碰上了你哥哥。”
我扯了扯嘴角,“那你要我怎么样啊陆恩?就算这件事的主要责任不在你身上,这件事时小南全责,但你一定要一直提醒我吗,人不是你撞进去的吗?那我难道要气自己吗,我把我自己气抑郁了你就开心了?我迁怒于你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我哥哥他可能——可能——”
我说不出那个字,“这是人之常情!我什至不想迁怒你,我只不过是不想和你讲话而已!”
“你理解我一下行不行啊陆恩?!我现在脑子很乱,真的很乱,我理解不了你的行为逻辑,我现在觉得这个世界都他X的有病,你有病我也有病我们全都有病,我现在连你的医药费我都不稀罕了。”我的嗓子发干发哑,有苦难言。
换做谁,前一秒正要对亲人发火,发大火,后一秒就得知了那人正在生死边缘徘徊,按理来说我至少应该要抑郁一下,但时小南这么一搞,确实,我没有后顾之忧了,因为他死了,我就不用担心傅镇斯会再顺着时小南查出什么了。
接下来的事情谢枕弦会处理,我只需要扫清关于时小南的痕迹就可以了。
一口气就卡在这里,我受不了了。
陆恩拧紧了眉头,声音压低语速变快:“呵,你没迁怒我?你不和我讲话就是在迁怒我。”
片刻,他默了默,道,“可以。随你。气我比气你自己强。”
我不想和他争论这无关紧要的事情,把文件复印了一份,打开光脑准备先去医院。
陆恩的手掌覆住了我比划光脑虚拟屏幕的手背,他眼神发沉,气息冰冷,他没有掐我的脖子,但给我一种自己的脖子正在被他用手掐着的感觉:“时一,你讲点道理。”
他用的力气很大,手掌冰凉,冻得我好险没一哆嗦。
我甩开他的手:“我还不够讲道理吗。”
放开放开我接下来要跑两家医院,我还要去处理时小南的痕迹,还要把从片场里好不容易得到的资料复印备份整理证词升官加职,我没空和他闹了!
陆恩冷冷道:“你讲的这是什么道理。”
“……你身上的血是怎么来的?”我甩开的手碰到了他军装上染血的金色纹理,这才惊觉陆恩身上的血比我想的要更多,可这不是陆恩的血,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什么。”陆恩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上染得血是怎样的红,又或者是他意识到了,但他并不在意,他的注意力都放在其他地方上了,此时被我一提醒,这才抬起手臂。
一滴血掉落在地。
他的声音如冰如雪,面色更加冷峻下来:“……副驾驶没有人。”
——陆恩原以为这是时小南的血。
话音未落,意识到不对劲的两个人皆是同时冲向歪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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